睡觉!”
次日一早,皇上带领着众皇子以及参加秋猎的青年才俊骑着马,列成两排。
周围的女眷以及年长的大臣都站立在一旁祝愿他们收获丰硕。
皇上偏头看了眼腿部受伤但仍然骑在马上的睿王,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对于这个儿子,他一向不满意,自然也是一向不重视。其实他出生之前他很期待这个儿子,那时他和皇后的关系有所缓和,也听钦天监的人说过,此子乃是祥瑞之兆,必能为郑国带来福气,可是他却没来由的成为了早产儿,害的皇后再也无法生育子嗣,而他自己,也是个病秧子,整日靠药养活,而皇后的娘家偏偏也是一个实力强悍的国家,他不能轻易废后,可毕竟也是亲生儿子,他对其一直是矛盾的态度,害怕他太优秀,届时众人支持他很难做,又怒其不争,丢他脸面。如今看到他顶着惨败的脸骑在马上,心里却倒是泛出些许心疼来。
皇上转过头去,将列在后面的楚昌恒交到前面来。
“父皇。”棠溪铭识颔首。
“腿可好些了。”
“孩儿无事,多谢父皇关心。”
“嗯。”皇上微微点了点头,“一会儿骑射量力而行,若是忍受不住,准你早日回府。”
“多谢父皇关心。”
扮成小厮跟在后头的叱卢润坤嗤了皇上一鼻子,当爹的早干嘛去了,这会子演温情,虚情假意。
叱卢润坤此时站在皇后身边,看着平日里抛妻弃子的皇上就觉得火大,她偏头看了看皇后,正所谓母亲对于孩子总是担忧,担忧其不强,更担忧其遇险。
叱卢润坤侧身安慰道:“娘娘放心吧,殿下身边有孔令保护,一定会无虞的。”
“婵儿,你说,本宫是不是错了。”
叱卢润坤微微抬首,她对于这个故事不甚了解,也不懂她何出此言,不知如何接话。
所幸,皇后也并未真正问她,她接着话说道:“以前,本宫想着他平平安安一辈子就好,无论成不成大出息,安分守己一点,藏拙一点,便无人盯梢,无人管他,他也能活得久一点。可是那些人,为何就都不愿看一个木讷的朽木默默无闻地活着呢。”
“皇后。”
“你说,本宫是不是就应该让他争一争,争到他父皇眼睛里就能更安全一些。”
叱卢润坤沉默着,她不知要如何回答,争储一事历朝历代历国皆有之,也是后宫以及诸位候选人之中绕不开的话题,无论争与不争都会有此劫数,她心里明白,只是事关自己的亲生子嗣,便总想为他找一条最优解出来,这便是天下母亲的心情吧。
在诸位贵人皆入座之后,皇上和其余众人便进入了林子,而叱卢润坤也从一旁的小道窜入了林间。
因为棠溪铭识的腿受伤的缘故,他们便走的格外慢一些,而叱卢润坤骑着马行动的飞快,在等二人的间隙,还骑着马逮了两只兔子,正当她拎着兔子在林间慢慢悠悠地转悠时,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在前方想起,她赶忙将马拴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中拿草掩住,又去了另一边,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一棵树,还不忘拽了几根枝条挡在自己的前方。
枝条交错的间隙中,两个人骑着马飞速地经过,可是叱卢润坤还是瞥见了那匹棕色的马,就是踩伤楚昌恒的那匹,是八皇子!
她飞快地从腰包里掏出一只画好了朱砂的符纸叠成的鸟,咬破指尖,在鸟的喙那里点上一点,抬手一扬,那只鸟便迅速宛如活了一般,扑腾着翅膀,贴着地面疾驰着,跟上了前方渐远的二人。
随后,她掏出一只配对的符咒往自己耳朵边儿一贴,远方两人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悠闲地听着。
“殿下,咱们要去看楚昌恒出洋相吗?”
“当然要去,不然你当本王的陷阱是摆着还看的吗?”
“那,睿王腿上有疾,走的恐怕还要一阵,我们的陷阱那么远,他能走到那儿吗?”
“哼,你放心,那人孝顺的很,皇后最近旧疾复发,极其畏冷,那附近有白狐,正适合做白狐裘,他一定回去,到时候等着他的可不只是捕兽坑,还有本王的亲兵,届时定要他活着走不出去。”
“然后再谎称是野兽干得,让人无从查探,殿下好计谋。”
“走吧,我们在那里等着他去。”
听罢,叱卢润坤嗤笑一声,将耳旁的符咒摘下,那黄色的符纸连带着传音鸟皆化成青烟飘去,叱卢润坤翻身一跃便骑着马背驰而去,这场好戏,得快点将那人喊来一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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