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五天,叱卢润坤磨了磨牙,五天而已,姑奶奶命硬,您就等着瞧好吧。
十天的时间过的飞快,犹如白驹过隙,棠溪铭识不出意外地获得了第一名,叱卢润坤也获得了进入主厅运行李的特权。
在正式进入主厅的那一天,二人大包小包地移动到了门口的岗位处,同样带着黑色面具的五行卫伸出手示意二人将身份铭牌拿出来,两个令牌到手之后,门卫小哥一看乐了:“王国、百佳,一个亡国一个败家,你们这名儿起的倒真是心大。”
叱卢润坤嘴角不自然地一咧,打着哈哈:“可不是嘛,就起的挺贱的,但俗话也说得好啊,贱名好养活嘛不是。”说完还不忘打了一下旁边人的手臂,“是哈?”
说完,一个劲儿地朝棠溪铭识眨眼睛——快配合,快配合!
棠溪铭识不慌不忙地跟着扯谎道:“不错,我们两家在一个村儿里,那儿的人都喜欢这么起名字,我爹叫百尺,我叔叫百夏。”
高,实在是高。
堂堂元尊跟着惩恶镖局的老江湖,也学会了眼睛不眨一下地撒谎,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简单盘查了一番后,二人顺利地进入了主厅。
一进到主厅里面,让人眼花缭乱的内室风格才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主厅的外墙与里面比起来叫做小巫见大巫,琉璃玛瑙像不要钱一般地嵌在地板上任人踩踏,鸵鸟蛋般大的夜明珠散落在屋顶的每一个角落,像漫天星河一般,照的内里亮堂堂的,宛如白昼。
进了厨房更是让人瞠目结舌,所有的餐具都是纯银打造,皆刻着复杂古朴的花纹,叱卢润坤拿出两个碗对着边儿敲了敲,问一旁生火的棠溪铭识道:“你说,这是真的吗,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老头儿竟然阔绰至此,有着这么多的金银财宝,这银子多的,都用来造泔水桶了,昏庸,实在是昏庸,欸,元尊,你说这些财宝要都是通过杀人放火啊什么的黑心手段挣来的,你会一把雷把他劈死吗?”
棠溪铭识认真地捣鼓着手里地柴火,按照规定,他现在应该立即要准备大当家的午饭了,所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灶台,头都未偏一下,却还是接上了叱卢润坤的话头:“如此,便要细数他做过多少孽,一条一条依据法例并罚。”
“一条一条捋啊。”叱卢润坤惊讶地瞪大了溜圆的眼睛,嘴里被切剩下的胡萝卜塞得满满的,手里还不忘剁着肉馅,“那你得多辛苦啊,每天有那么多人犯错,犯那么多错,光一个天庭就有那么多神仙,底下众生更是芸芸,你都要管啊?”
“也不尽然。”棠溪铭识抄走叱卢润坤刚切的萝卜下入锅里,“不同地区的人自有当地的管事者管辖,我手下有设立专门的机构管辖这些管事者,各司其职,倒也是井然有序。”
“嗯,也对,想来也是,但这样也依然很累,要我是你,可能一个月就坚持不下来了吧。”
棠溪铭识转头又抄走了叱卢润坤刚剁好的馅儿:“为何,人生来便背负使命,干好自己的事是天职,为何会罢手。”
叱卢润坤不屑地瞥了瞥嘴道:“那是你命好,身居高位,拥有通天法力,又没有人情,正好是个趁手的工具。”
此话一出,虽觉得棠溪铭识不但不会难过,反而会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本是一个工具,事实而已,有何矫情,但是自己还是有些怅然,她咧了咧因为怅然而下落的嘴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副小家子气的落寞可不是自己脑海里的“矫情”二字,好家伙,为什么自从认识了棠溪铭识,她就总有一种可怜他人的同时顺带骂一下自己的感觉,怪人,实在是怪人,赶紧离了这遭天谴的魔窟,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剥了几棵葱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叱卢润坤偏头问道:“你那个戒记惩罚的是大的还是小的啊,我感觉最近好像没怎么倒霉,是不是元尊大人看在小仙劳苦功高的份儿上饶了小仙一下?”
棠溪铭识弯腰接过葱,头也没回的回答道:“你有要务在身,此时惩罚你会很误事,等出去之后我自会催动它。”说完好似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些冷酷,随即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会在你受完惩罚保证平安无事后在离开的。”
真是谢谢你,放心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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