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真对不住。”那青年汉子又对他欠意的抱了抱拳,这才继续朝前奔去。
“干什么的这是?”有行人疑惑议论。
其余人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看方向,像是朝衙门去的,莫不是赶着去告官拿贼?
“哎,这位公子,您的东西掉了。”路人指了指地上,又拍了拍正在整理衣冠的刘季。
刘季莫名奇妙低头看去,一张叠起来的宣纸躺在他脚下,得亏今日天晴路面干爽,要不然都要融到水里侵烂了。
“不是我的啊”刘季嘴上这么说,双手却很诚实的把身上内袋袖袋都摸一遍,确定真不是自己遗落的纸张,才弯腰好奇将这纸捡起来。
旁人好奇探过来看,却不识字。
刘季摊开这张纸,上面墨迹尚干,字迹极美,还是很新的样子,约莫写的是一首祠。
“什么困于嘹风山,腿软无力,上不得行,下不能走.留此遗言望后人登高需谨慎”
刘季震惊,“遗言?”
他正觉得写下这遗书的人好笑,先前那狂奔的青年农汉又跑了回来,一把拿走他手上这纸遗书。
这下成功引起了刘季的兴趣,追上前去笑嘻嘻问:“哎,这位兄弟,你这遗书从何处得来的?写得是一首好字好词啊!”
就是内容怂了些,不过是登高行至半坡腿软,上不去下不来,就崩溃发狂些下这片遗书。
那青年汉子惊讶的瞅了刘季一眼,却没空答他,一路跑到衙门口,正有一名官差在门口等候。
想来是刚刚这人来报官,却丢了重要证据,官差在这等他把证据寻回来呢。
刘季这张脸,在开阳县还是很有辨识度的,加上秦瑶的威名,官差一眼认出他来,客气的抱了抱拳:“刘举人。”
刘季回礼,又好奇问了一遍:“这位兄弟,你这般着急可是遇到了难事?需要我帮忙吗?”
那汉子听到官差唤刘季举人,倒是客气的看了他一眼,一面将遗书递上,一面解释:
“今早我进山打柴,在路边见到空马车一辆,猜想到有又人上山登高采风去了,往前行五十步,便拾到这张纸,我不识字,带回家中给小儿查看,才知是遗书,有人困在了嘹风山上!”
“官爷,嘹风山险峻,直上直下,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倘若真有人困在其中,只怕凶多吉少啊!”
说话间,官差已经把纸上遗书看完,瞥见落款的‘昌黎’二字,心间狂跳两下,不会这么巧吧?
“二位且先入堂稍后,我去禀报县丞大人!”
唤来同伴把人带入大堂,官差拿着纸张便急匆匆朝衙后奔去。
不一会儿,县丞又拿着纸张急匆匆出来,先是诧异刘季居然在此,转念一想,又惊喜不已。
“刘举人来得正好!此事重大,还得劳烦刘举人速速返家将秦村长请来一趟,我等衙门官差怕是没有那个本事能将新来县令从嘹风山上救下。”
“什么?”刘季可没漏掉县丞口中‘新来县令’这个关键词,看看那遗书,又看看报信农汉,最后目光落到县丞身上,震惊问:
“新县令被困在嘹风山上,无助发狂手写遗书投掷于山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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