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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曾经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夏云仙压下了这份奇怪的感觉,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问出了口,“当初你替云翰遮掩,是不是在帮谁赎罪?”
白玉京的脸上立刻晃过一抹僵硬,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这个人为何要害云翰?是因为你,还是因为我?”
气氛突然一变,她细细的盯着白玉京的表情,答案呼之欲出。
一阵沉默之后,他突然自顾自的开了口。
“之前跟你提过的教习厅,很快就会有圣旨下来,你得罪了王院使,因此我不会让他负责这件事,但以他在御医院的人脉,少不得给你使绊子。”
“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将来你名扬天下,即使离开侯府,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是他自私了,哪怕她只是名义上的世子夫人,与他牵扯也注定会卷入流言蜚语之中。
明知道夏云仙不喜欢这样,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是想缠着她。
毕竟连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毒发身亡,或者落入敌人的手里被千刀万剐。
所以,他铺好了路,还专门给她存了一笔银钱,保障她将来衣食无忧,甚至可以让整个夏家一起奢侈铺张。
夏云仙一定会跟柳成煜和离的,当然,她也许会跟别的男子成亲。
可身后之事,白玉京知道自己无法掌控,只求那个人能真心待他的小野猫就好了。
“这把钥匙你拿着,可以在任何一家白氏钱庄取银。”
夏云仙微愣,不知为何,白玉京此刻的眼神让她内心极度不安。
这种心慌的感觉,就好像他在交代后事一样。
“不要推辞,这是给你的诊金,我白玉京的命可不止值二十万两。”
这一刻,她知道不论自己问什么,他都不会再说了。
白玉京是怎么走的,她竟没有注意,只是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寻常往事。
父亲夏老将军性子外冷内热,时常收留像姜如烟那样的人,夏云仙记得,他曾从战场上捡回来一个叫花子,就在种着大树的院子里住了一段时日。
小叫花子很是古怪,总是披头散发的,她从未看清过他的长相。
他伤得很重,还中了毒,那时候她学医不久,却热心得很,天天给小叫花子敷药熬汤。
可他的身子骨实在太弱了,换了好几种药都不见成效。
直到有一天,从不开口说话的小叫花子居然笑她,“你以后真的要行医?太丢人了。”
夏云仙自然是不服气的,和他狠狠的吵了一架,用的药更猛了。
每每看见他涂完药后疼得闷哼的模样,就叫人高兴!
夏云仙不得不承认,少年时的她与现在大不一样,爱哭爱笑,敢恨敢闹。
可后来,那个小叫花子竟不辞而别,父亲对此事也不再提起,久而久之,她也渐渐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夏云仙立刻想起方才白玉京叼着竹芯的样子,像,真的很像。
难道说,他们真的很早以前就相识了?
“大人就这么走了吗?”马车外传来侍卫疑惑的声音。
白玉京神色阴郁,他来,就是想打探她是否猜出了什么,柳成煜的事情,夏云翰的事情……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最不愿面对的,终究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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