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母女被陶涌金关进祠堂的当天晚上,陶姜便听人来报--说是俩人在祠堂中过得还不错。
二房的婆子给看守塞了点碎银子,便轻松给里面塞了锦被、递了火炉,更过分的是不仅一日三餐小厨房送着,听说还时不时地送些甜汤小点。
陶姜皱着眉头喊了陈管家来,只说陶家祖宗给她托了梦,说是有不肖子孙在祠堂中吃吃喝喝,扰得他们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陈管家是个人精儿,三言两句便明白过来--
陶姜哪里见过祠堂里供着的那几位祖宗神仙啊!不过是不想二房的日子太好过而已!
于是立马将祠堂门口的看守小厮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并且严下口令--便是一直苍蝇都不能飞进去!
这寒冬腊月的哪有什么苍蝇,无非是断了顾氏母女再从外面拿供给的念想。
跪祠堂么,就得有跪祠堂的样子!
如此,陶姜还是不满意--比起书中顾氏加诸在原身身上的伤害,跪个祠堂又算什么。
所以她让枳实寻个可靠的人,夜黑风高之时在祠堂的窗棂上动了点手脚--也不必让这窗户坏得离谱需要大修,只是其中有那么两扇不知什么缘故漏了点风。
年下时节众人都忙得很,这可修又可不修的窗棂,自然被排到了年后再说。
只是这日夜不断的西北风,却差点将顾氏母女冻没了半条命。
这日,陶姜看账单看得头晕眼花,闲来无事便问了这么一句此事由谁经手办的,不想枳实的脸竟然红成了一个透熟的苹果。
陶姜这倒起了兴趣。
半天,才见枳实双手绞着帕子,嗓子眼里如蚊蝇一般哼出几声:
“就是我那个远房的表弟,上次帮您给王三送信的那个……”
陶姜这才想起来,枳实经常提起她这个远房表弟,说是人聪明又勤快。
此人比枳实晚一年进了陶府做小厮,是个在外院中做些洒扫的粗使伙计。
上一次枳实交代他将信送给王三,并将打油诗在东城的大街小巷散布开来,此人做事也麻利又滴水不漏,拿了些铜钱寻了一群小乞丐,一个晚上的时间便将打油诗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由于外男不便进内院,事后陶姜也没有特地将此人招来,只是吩咐枳实拿了十两白银给他,权当感谢。
今天再听枳实提起,陶姜便有心见一见了。
自己如今全部心思扑在店铺上,二房和顾家那边总是要有人帮自己盯着。
枳实是忠心,但她终归是女身,很多地方去不了,很多信息也就得不到。
如果外院之中有个能够经常外出又头脑活络的人为自己所用,那么许多事情做起来便方便多了。
想到这儿,陶姜对着依旧涨红了脸的枳实说道:
“你去将你这表弟喊来给我看看。”
枳实不明所以,瞪大一双杏眼,又听陶姜继续说道: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荐了你表弟来给我做马夫。”
一炷香的功夫,枳实便将人带到了陶姜面前。
和陶姜想的不同,她原以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