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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药箱中翻了翻,拿出香炉,点燃香料,在昏昏欲睡中给萧祁起了针,又把了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嘱咐小福子,“一盏茶后将他带出来……”
说着她泪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你家主子没大碍了。”
“好累,我要睡一觉,谁都别叫我……”
陆筝说完往萧祁的榻上,也就是她之前躺过的地方一躺,翻身睡去,鞋子都没脱。
屏风后,小福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陆筝毫无形象的躺在他家主子的榻上,鞋底的泥已经蹭到了榻上,简直和莲心说得一模一样!
这……还是姑娘家吗?
小福子看了一眼萧祁,从屏风后走出来,给陆筝脱了鞋,盖好了被子,这才去守着萧祁。
不知为何,小福子感觉此时浑身的疲惫都去了不少,他视线移到陆筝方才点燃的香炉中,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果然!就是这香料的原因!
小福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看被陆筝占了的床榻,只得将萧祁移到隔壁的房间。
一众人哗啦围了上来,睡着的章太医也被人唤醒,待众人轮流把完脉后,皆是一脸的失望,这……也没比之前好太多啊。
唯有最后还在把脉的章太医久久不愿意撒手,他一手抹着胡子一手给萧祁把脉,心底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从脉象上来看,萧祁的体质已经悄然无息的在变化着,他一直都是体弱多病的体质,犹如枯草遍地的冬日,看不到一点希望。
如今看来,俨然有一种春日万物生长的痕迹!
虽说萧祁现在的脉象依旧有些乱,可那是因为之前萧祁常年服药所致,假以时日,谁又能说潜藏在他体内伺机而发的那点生机不能茁壮成长呢?
厉害啊厉害,难不成她身上带着什么灵丹妙药?章太医转头看向陆筝休息的房间,这姑娘必是师出名门吧。
在几位太医还在交头接耳准备其他疗法时,章太医缓缓起身,小福子忙上前,章太医笑了笑,“既然有人照料世子,老夫便回宫交差了。”
这里用不到他了。
小福子当即反应过来,他家主子是真的没事了,连忙让人送章太医。
“大人,院正大人怎么走了?”一位太医不解其意。
小福子高兴道:“章太医说我家世子无大碍了,这两日也辛苦几位太医了,稍后用了饭奴婢让人送各位大人回去。”
那几位太医一怔,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怎么可能?明明萧祁的脉象还很乱,人也还没醒,他们院正大人真的觉得无碍了吗?
还是说,他们院正大人的医术又有了精进?
不过,这陵阳王世子的病刚刚可是那位姑娘给看的,他们可以承认他们的医术不如院正大人,若是要他们承认他们不如一个小姑娘……
几位太医在寒冷的冬日有些凌乱了。
皇宫太极殿,崇宁帝听了章太医的回话后心底的惊讶不比章太医的少,“你是说来人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
“是,老臣研究医术这么多年,除了曾听闻医圣闰泽年少成名,还真的没有见过年纪这般小医术如此高超的医者。”
就是陆筝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气色也不好,嘴唇发白,脸颊上还有些脏,章太医着实没看清真容。
“有她在世子身边为世子调理,将来世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大夫从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章太医也一样。
崇宁帝点头,“既如此,阿辞的病就交给她了。”
太医院少不了章回,只这两日皇室宗亲勋贵老臣就已经派人去请了几回了,只是萧祁的情况比较紧急,便一直在照看萧祁。
“郑冷,挑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送去陵阳王府,以嘉奖这位姑娘救了陵阳王世子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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