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岳盯着罗德看半天,最终还是开口了。
“可以,我晚点拿给你。”
说完,不等罗德再说什么,就转身朝着校场外走去。
其他的众人,偷偷打量了罗德一番,似乎是重新认识了一遍他这个人,最终也跟着罗华岳走了。
罗华岳刚走出校场大门,就突然停了下来。
他抬头呆呆的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三爷,您怎么了?”一个分家房主关切道。
“空气中都是鲜血的味道啊。”热浪铺面,罗华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啊?”这位房主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外一位房主则是低声说道:“清洗估计早就开始了。”
“啊?哦....”此时的他才仿佛回过神来。
毕竟,他们分家房主不也没有来全吗?
有些事情,怕是早就开始了。
找他们这些人来,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中,一些下人正在清洗着血迹。
家眷们见到主心骨回来了,一個个哭哭啼啼的扑了过来,她们早就吓坏了。
一个交友广阔的分家房主,看看他这一房空了一半的院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
那些往日里熟悉的面孔,今后怕是永远都见不着咯。
其实,不仅是这些人,包括这些人的家人是如此。
名义上罗德对其他分家众人宣称投降不杀,只是将叛徒家眷迁徙到别处耕种赎罪。
但实际上,这些人被押送至银浪城外的小树林后,他们就已经到达这趟旅程的终点。
那就是生命的终点。
搞个投降不杀的名义,只是为了让叛徒家眷不继续抵抗,也为了不让其他分家众人觉得自己过于残暴,难以亲近。
不斩草除根,难道等人变强了回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城外。
“罗鸣志!罗鸣志你在哪里啊!”
一位叼着青草,躺在坡上树荫下的放牛少年,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拿开了挡在自己脸上的草帽。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冲着声音的方向喊道:“我在这里!你叫我干嘛?”
“快快回家,家里发金条了!”
“发荆条?”罗鸣志暗暗皱眉。
这狗曰的罗鸣天又要用借口找我麻烦?
但他也没有一点畏惧,阴沉着脸从山坡上滑了下来,拉起老牛就往家里走。
罗鸣志从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伴。
虽自幼聪慧,武艺极佳,但罗尚兵败后罗家所有人都失去了掌军的权利,他这一房所有的资源也被罗鸣天父子把持,完全失去了上升的渠道。
于是与他父母指腹为婚的亲家,见他穷酸且无上进可能,也与他退了婚。
而且,因为他不甘愿沦为罗鸣天的走狗,长期受到打压针对,今天则是被他这一房的管家弄到田里放牛。
不管怎么说,按他的身份也不至于来做这种事情。
没多久,罗鸣志就回到了他们十三房的宅子。
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去牛棚把老牛放下,就看到院子里有几个下人在等着。
他们看着自己牵牛而来,带着一张张笑脸快速迎了上来。
“鸣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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