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姜凝栀,云山老祖面上的严肃劲儿一下就消失不见,他宠溺又无奈地摸了摸姜凝栀的发顶,“你就宠着他吧,迟早有一天要把他给宠得无法无天。”
他说完,转身朝着后山走去。
把师尊宠得无法无天?
姜凝栀的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跟在云山老祖的身后有点儿难为情地道:“爹爹这话恐怕是说反了,我才是这个无法无天的人。”
“是吗?”云山老祖没有回过头,声音里却含上了笑意,“那这样挺好的。”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姜凝栀却莫名感觉有点儿脸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跟在应淮序的身侧,云山老祖的身后同他们一同走向已经被毁了一半的后山。
抵达后山的中心时,剑光的外围正围着一大群丹宗的修士。
他们身前竖着厚厚的防御结界,空地上甚至还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
“我就说我压得没有错,这种柔柔弱弱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你看他那剑使得多厉害,我就赌他赢。”
“怎么?你们平日里不是最看不惯剑修吗?今天怎么就对剑修刮目相看了,要我说,我就赌那佛修会赢,你看他那降魔杵多厉害,一点都没有落到下风。”
“赌赌赌!我也要下注,我就押那魔修赢,魔修向来都不是吃素的!我一定会赢得盆满钵满的。”
结界后热闹非凡,尽是下注的修士。
姜凝栀听了几句,就见走在她身前的云山老祖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丹修们的身后。
云山老祖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一分为五的桌面,冷声问道:“你们在赌什么?我能赌一把吗?”
“当然能了。”众人没有转身,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方的战局,“我给你说,你就押鲛人赢,他的赢面最大,打了这么久都没有落入下风。”
“我要是不压呢?”云山老祖问。
“不压?那你还赌什么赌?”说话的修士一愣,还以为来了个闹事的人,皱着眉飞快地转过头来,就要将人赶走,“你要是不堵,就赶快”离开这里。
话还没有说完,等看清云山老祖的模样,以及跟在云山老祖身后的两人时,说话的修士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见状,云山老祖冷笑一声,重复道:“我若是不赌呢?”
“掌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白衣丹修瞬间换了一种表情,笑得格外谄媚,“我们才没有赌,况且,这五位修士可都是您未曾过门的女婿,你想让谁赢,他们都会照办。”
听见白衣丹修口中的“掌门”二字,围在桌前的丹修们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紧接着,他们飞快地将压上去的筹码全部装进储物空间,又一掌将木桌劈得粉碎,这才有胆子回头看向云山老祖。
“掌门,您怎么来了?”
“我们就是过过手瘾,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哼。”云山老祖没有与他们计较,目光倒是落在了眼前的结界上。
“这个结界是谁布下的?”
“启禀掌门。”白衣修士立刻回答,“这结界是那位青衣剑修布下的,不过那几位打得正兴起的修士们也都一一在结界上加固。”???..c0m
“呵,倒是知道不能伤着你们。”云山老祖露出极其意外的神情,随即又紧锁着眉看向天空中的几人,“自己对自己赶尽杀绝也就罢了,若是再伤到我丹宗的人,就算他们将能赔的都赔了恐怕也弥补不了损失。”
说话间,空中的五人已经注意到了结界后突然来到的三人。
他们同时收起了手中还未施展的术法,旋身落在结界前。
第一个落下的是余晚舟。
“云山师伯,小师妹,你们怎么过来了?”余晚舟收剑入鞘,剑身散发着微光,似乎还有些不尽兴的模样。
“我们怎么过来了?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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