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淬，脉宽达……”
陈飞的讲课，对在坐学员来说，最大的困难是他并没有一个正确的解释。
一句难以理解的古语言，他往往会提供三到六种不同注释，解释完了，就让学员自己领悟。
孙萌听得眉头直皱，忍不住举手问道：
“陈老师，你说得这些，难道没有统一的答案吗？这样让我们怎么学？”
古语言本就艰深，难以理解。他们不仅要记忆原文，还有理解三到六种完全不的翻译解释，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除了陈飞，大概只有秦旭知道，这么多解释，都来自四个不同古语言研究组的努力。
前阵子看过研究组之间的讨论会，每个组一条注释，都算罕见，最常见的情况，是每一个研究组，每次讨论会，都会各自推测出四五种不同的解释。
他们目前手里的资料，已经是精简数次的成果，在楼上的资料室里，基本上每一个研究组，都有好几排书架的文档。
陈飞抱歉地摊手说道：“孙姐，抱歉，这份资料已经是最精简了，而且，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是多方研究出来，最贴近的注释，但并不能保证是正确答案。”
“啊？”费旭云无语地看着自己写了一堆的笔记。
对接受常规二十多年教育的他来说，难以想象，有一天，老师会直白告诉自己，他教授的内容，很大可能性是错误。
躲在猫咪包里的大胖猫似乎感知到主人的秦旭，毛绒绒地猫脸贴着猫咪包的透明层，挤出了奇怪的表情包。
好不容易才让爱讲话的葵花鹦鹉安静，刚刚给准备好好听课的王海江，一脸懵逼听到陈飞这句话，痛苦地抓了抓脑袋，觉得自己还是回动物园喂鸟比较合适。
“蓝星与星月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提供的文献典籍，并没有配套翻译解释，”陈飞也很无奈，他转述他从张远洋教授那儿听到的话，对在坐八位学员说道，“比较庆幸的是，我们国家古老的语言中，有与他们非常相似的用法和字义，可以帮助我们成为蓝星最容易与星月界达成契合的国家。”
“当然，除此之外，我们国家也在努力，加强与星月界各大修真门派的合作，希望从他们手里，获得更多修真界的文献。”
“随着我们不断加强对星月界修真文明的了解，我们对这些典籍的理解，一定会越来越准确的。”
“不靠谱的东西，专家自己都不确定，为什么让我们学？”不讲艰深的《驭兽灵气诀》，沈晓明还是能接上话，他视线从手机屏幕离开，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大声说道，“这不是浪费我们时间吗？为什么不等确定准确了，再教给我们？”
沈晓明觉得自己的问题理直气壮，但话音落下，却无人附和，陈飞看了他一眼，这也不说话，继续讲解《驭兽灵气诀》的前言。
沈晓明碰了一鼻子，一脸莫明，嘀咕几句，先前对修真典籍的强烈兴趣，早就消失殆尽。
前言两百五十三字，陈飞讲完，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课程结束后，他点开触摸屏幕，给八位学员，布置了第一天的作业。
背诵并默写《驭兽灵气诀》前言，理解能准确表述每一句两种以上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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