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说道:“朱大哥说的对,不知我们是哪里和吴伯您不愉快了。”
吴管家从看见这两个年轻人开始,便知道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二人,年纪轻轻,说话却如此不耿直,老头子耐心可是有限的。”
“这明明是吴伯先对我俩有所隐瞒,怎可先责怪于我们。”子衿反唇相讥道。
“我早闻宫家的子衿姑娘嘴皮子功夫厉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吴管家无奈地笑道,“行,是我说话不爽快,那我就重新说一次,司马太傅托我告诉二位,过犹不及,不要太过火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眼睛里也充满着和蔼的眼神,但是话音一落,脸色便成了铁青色,笑容立马便消失了,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而是很快又恢复成了笑眯眯地和蔼老头模样。
不过这短短的一瞬间,已经足够让子衿和朱余感受到眼前这个老头的些许恐怖了。
但是他们怎么又会怕呢?
“何为过火,杀害朝廷命官的从吏,是否过火?绑架杀害村民,是否过火?”子衿的嘴皮子是真的和她的武艺一样厉害。
“小姑娘,除了从吏被杀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但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你们这几天在洛阴可是杀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
子衿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叫清风的人,于是说道:“一个很有前途的人若是心术不正,那么他的死对于整个天下都将是一件幸事。”
“所以,你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吗?”吴管家平静地说道。
子衿这时又换了一副语气,她故作无辜地说道:“小女子怎么敢这么说,替天行道这可是我不敢想的,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觉得我还是适合的。”
"老头子我很少生气,希望你们不要做那个人。"吴管家说道。
见快触怒这个老头了,旁边的朱余担心了起来,他担心这个老头有什么阴谋,或者在村子外面就埋伏着人手,他拼命地向子衿使着眼色,让她要安抚这个老头。
但是子衿却根本不在乎这些,仿佛她的目的就是事要触怒吴管家一般。
“身为司马府的管家,气量怎可如此之小。”这句话已经没有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了。
“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是和你们寻找问题解决之道的,并非和你们来斗嘴的。”
看见吴管家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子衿立即跟了上去,说道:“这件事我们也想找到一个办法解决,如今吴伯亲自来了,倒也是十分简单了。”
听见这话,吴管家微微一笑,说道:“那想必你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子衿还在养伤阶段,但是他还是强撑着,不让吴管家发现任何异样。
“我们的要求是交出这一切事件的凶手。”子衿义正严词地说道。
吴管家听完,哈哈大笑,“交出凶手,这一切的凶手应该待司隶校尉查明之后才知道,如今找谁去交出呢?”
子衿露出了鄙夷地笑容,心想这个老头子说瞎话还是有些水平的,于是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们搞错了,我一直以为凶手和吴伯您有什么关联呢!”
吴管家像是一条变色龙一样能够随意切换自己的面部表情,此时他又是和蔼的老头了,“子衿姑娘真是说笑了,我一个管家,怎么能能和杀人越货的贼人认识,再说了洛阴这几天发生的案子难道没有和你们有关系吗?”
见这个老头也在和自己打着太极,子衿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我们不应该和吴伯谈,毕竟把您牵扯进来就不好了。”说完他便看向朱余,让朱余送客,“朱大哥,替我送送吴伯,太傅府上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他的时间了。”
朱余心领神会,站了起来,对着吴管家拱手作揖,客客气气地说道:“吴伯,真是对不住了,害你白跑一趟。”
吴管家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回了一个礼,“朱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今日怪我准备不充分,不过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走出屋门的时候,吴管家对着二人说道:“我还是希望二位能够好好想想,你们代表的不是你们自己。”
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子衿和朱余二人。
“他走远没有?”子衿赶紧问道,朱余一直看着吴管家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说道:走远了。”
听完这句话的子衿如释重负,瘫倒在了榻上,这吓到了朱余,他赶紧凑上前来,之间子衿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痛苦地笑着,朱余赶紧让将他扶了起来靠在扶手上让他休息,又去打了一盆热水给子衿擦拭额头上的汗。
“朱大哥,你最担心的是什么?”子衿接过手帕,问道。
朱余想了想,道:“我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个老头来了,司隶校尉那边就会有顾虑,甚至会影响到司隶校尉本身的立场。”
子衿点了点头,“主公和姑娘下的确实是一步险棋,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就很难把“风”和他们的关系向天下公开,也就没有办法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了。”
朱余看了看子衿,说道:“不急,进入这个泥沼,就休想干净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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