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的刀竟然弹了起来，疾风用脚轻轻一踮起，踮到自己大腿中段的位置，右手重新拿起了刀，从下往上，刀刃划向子衿，在关键的瞬间，子衿虽然立即躲闪，但是腹部还是受了一刀。

她摸了摸腹部，鲜血爬满手掌，感觉湿漉漉的。又看向眼前的敌人，竟然露出了笑容，似乎是在说：“这才像是在打斗。”

忍受着痛楚的子衿站了起来，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冒出来，她知道如果不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她便会支撑不下去，甚至可能会殒命于此。

疾风双手持刀，刀刃向前，在黑夜中，人们往往看清眼前的事务，二人只能依靠声音和呼吸来辨明对方的位置。虽然子衿经历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是疾风早已捕捉到其中的紊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跑着就来了。

好在他并不像子衿那样可以做到千里无音，每一步，子衿都可以听到，子衿轻轻后退一步，刚好就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然后依旧是短剑相互配合，不同的是，这次子衿先以双剑夹住对方的单刀，借力推向右侧，然后右手短剑抽出，沿着单刀刺向敌人。

整个过程快到让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疾风亦是如此，当感受到短剑刺中又抽出的时候，子衿早已经和她拉开了距离。

“看来首领说的没错，你是真有点能耐，我本以为你杀死清风是以少胜多，胜之不武，但是这半个时辰下来，我是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一个小姑娘，两柄短剑用的是出神入化，你如果来“风”，定能坐上堂主之位。”

“堂主？”子衿呵呵笑了起来，“那我这堂岂不是应该要叫疯癫堂。”这个时候，子衿依然还是在开着玩笑，仿佛现在正在经历的不是决定生死的战斗。

疾风故意叹了口气，“但是现在，你只有死在我的刀下了。”

“你说话口气和你的个子一样大，都被我伤了，还说要我死在你的刀下，”子衿捂着伤口说到。

疾风也不敢示弱，反讽道：“你以受我一刀，必受不了第二刀。”

两个互相被对方所伤的人在完全看不清对面脸的黑夜，隔空舌战了起来。

说是舌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顽童吵架一般。

吵了一些时间，二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不如省下点力气应对接下来的决战。

此时疾风心中却泛起了嘀咕，“斜雨怎么还没回来，”刹那间他明白过来了，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如此，你这个计策不简单，但是你别忘了以斜雨的实力，现在你手下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没想到对面却是轻飘飘飘来一句，“又不一定非得要杀死她。”

疾风一时没搞明白这句话，但是他也不愿意去多想其中的含义，他对拿下眼前这场战斗的胜利依然是信心满满。

与自信的他不同的是，子衿此时心里并不奢求杀死对手，能够撤离战场，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种胜利了。

她紧闭双眼，左脚左手剑在前，右脚右手剑在后，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她又想起了那句话，“向死而生，”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抱着必死的态度。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奉行的准则，想要活下来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村子爆发瘟疫的时候如此，逃避战乱的时候如此，被父亲卖的时候依然如此，那都是八岁之前的事情，但是直到现在却依然是历历在目，如同昨日之事。

想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呢，子衿微微一笑，身子如箭一样弹了出去。

速度越来越快，这是子衿惯用的招数，疾风自然是察觉到，他像之前一样提前预知子衿的短剑抵达自己身体的时间，准备用刀挡住。

但是他并未听到子衿的短剑与他的刀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也并未察觉到子衿在他身边的气息。

“难道逃了？”他的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

“出来吧，等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话说出去，回应他的却依然只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别躲了，我已经听见你喘气的声音了，你的伤口还没有止血，你的精力只会消耗地越来越多，倒不如伸直脖子让我砍。”

这样的激将法，依然不管用，疾风开始纳闷了起来，“难道是真的逃了吗？”

他用鼻子闻了闻空气，想通过闻到鲜血的办法来判断对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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