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道理,他继续看着这要赴死的长蛇,突然一个记忆被他记忆,让他好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大人,”他赶紧叫着范知,希望赶紧分享自己的这个想法,范知看了看他,“谷大人是发现了什么吗?”
“大人,曹爽的儿子并未在里面,”听到谷方的话,范知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恍然大悟,最好会心一笑,似乎心中有了主意。
“这孩子大抵是在谪仙居,这几日你去一趟谪仙居,这个孩子将成为我们日后在魏国内部掀起动乱的关键。”范知说到。
听到这些的谷方却告诉了他一个意料之内的坏消息,“从最近收集的情报来看,他们大抵是发现了前几日在大将军府旁闹事和击杀他们组织成员的事情使我们做了。”
范知听到这些,并未有天塌下来一般的感觉,只是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让洛阳城内不敢把对司马家不满的人给找出来,不,是整个魏国。”
“这是卫将军交给我们的任务,只是卫将军目前尚且难以领大军,即使洛阳大乱,恐怕以卫将军能够动员的兵力,拿下陇右恐怕还是很困难的。”
范知没有否定谷方的话,只是说道:“贼强我弱,如今只能兵行险着,赌上魏国的大乱了。”
长蛇队伍上山,离二人越来越远,二人亦不想再下去,吩咐在手下的护卫下而去。
“子阳,记住,明日便要去谪仙居,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谷方双手作揖,行了礼,表示自己明白了。
关心这场处刑的不仅仅有城内看热闹的和想看个明白的,还有坐在家中的人,例如那些王公世家,表面看起来与此事无关,但是实际上却恨不得心飞在刑场上去。
钟会,继承了父亲喜欢研究经学的爱好,他听说有个叫嵇康的人,对经学,特别是老庄之血有很深的造诣,便一直想要去拜访,但是却苦于事务繁忙,没有多余的时间。
“尚书郎大人这是在想什么呢?”钟会听见一位老者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听见一次便早已熟悉,他连忙起身,恭敬地作揖,“不知吴管家您来有何贵干?”
吴管家精神抖擞,怪笑了一番,他在钟会的办公地点随意看了看,之间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书架上和案牍上虽然放着大量书简,但是却是错落有致,没有一点凌乱的感觉。
“俗话说,一眼看人,今日来尚书郎这,真的让老夫震撼。”吴管家忍不住地夸赞到。
年轻的钟会很聪明,听见吴管家这突入起来的夸奖被冲昏头脑,而是很谦虚地说道:“吴管家夸奖了,在下平日闲着的时间多,整理一下这办公之处,便是在下的任务。”
吴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尚书郎大人何来闲一说,公务我看都堆满了你的案牍。”
“在下可不敢偷懒,只是这公务都是尽力做完,”钟会说到。
吴管家早就听闻钟会的聪明,今日一看便知道果如传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钟会则亲自为他煮茶,并亲手奉上。
“会公子弱冠出仕,现在已经是尚书郎,来日仕途鸿运,必定不可限量啊,”面对吴管家不断地戴高帽,钟会并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小心翼翼将自己的态度给藏了起来,“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尚书郎,做好眼下的工作还是最重要的。”
吴管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突然说道:“那尚书郎大人能否做一些额外的工作呢?”
钟会稍微楞了一会儿,他意识自己的机会可能就来,但是他现在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机会,他想再让自己涨涨价。
“在下唯恐给吴管家您带去麻烦!”他极度婉转地拒绝到。
面对拒绝,吴管家却不生气,而是扯起了其他,“你们兄弟三人我都认识,其中我最熟悉的便是你的二哥钟苏,钟苏与你大哥和你不同,他是我亲自培养长大,这些年,他为司马家付出了太多,但是直到现在却依然只是一个议郎,我时常想起来,还是有些愧疚,没有早一点向太傅大人推荐他,所以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便想着这样的错误千万不要再犯。”
一言一句,听起来似乎是真心,听起来似乎也是可惜。
钟会听罢,却替钟苏感谢起来了,“兄长能得到吴管家您的栽培是他莫大的荣幸,在下也相信兄长迟早有一天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
吴管家不禁在心头感叹钟会的聪明,特别擅长和他人周旋,而却从来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样的人真的让人难以猜透。
“这样的人才正是司马家需要的,”吴管家内心这般想到,他在来之前已经暗自下了决心,要为司马家争取到他钟会。
“这几日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我们一招棋错,虽说曹爽已经伏诛,但是城内潜伏的势力却依然不少,苏儿能力固然强,但是毕竟只是一个人,我想你能不能去帮帮他。”
钟会看向吴管家,说道:“兄长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恐怕不能善任,在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写写划划的事情了。”
吴管家“呵呵”一笑,说道:“尚书郎大人太过于谦虚,但是你既然对你兄长的事情不擅长,大魏也能有你发挥才能的地方,金玉岂是池中物,尚书郎大人的一腔热血和才能浪费在这案牍之上岂不是太过于可惜了。”
说完,这老头“呵呵”一笑。
“朝廷有事,会自不推辞,太傅大人赏识会,会亦岂敢不竭尽股肱之力以报知遇之恩,然会恐未能担大任,坏了太傅大人的大事。”钟会说到。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人,钟会心里想什么,吴管家跟明镜一样,他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今日就当我这个老头子爱才之言,有不当的地方还请见谅。”言毕,作了一揖。
“吴管家赏识我,我岂能不识数,请吴管家转告司马太傅,太傅心意会领了。”钟会礼貌地说到。
在回去的马车上,吴管家正舒服地靠着,他和赶车的车夫说道:“你说这钟士季是在等什么,这个时候不加入司马家,那应该什么时候加入司马家。”
周围市井的嘈杂声都向马车扑来,车夫的回答的声音不得不大了点,“这不就是奇货可居吗,不断抬高自己的身价。”
吴管家听完,笑了笑,“不愧是钟家的神童,的确聪明。”
“那我们真要被他拿捏吗?”车夫有点担心地说到。
吴管家摆了摆手,“颍川钟氏与司马家世代交好,太傅大人又与钟繇大人关系匪浅,提携钟繇大人的后代这便是十分自然的事情,钟士季十分聪明,以后若为司马家所用,对内必助太傅管理好朝政,对外必成吴蜀的祸患。”
“那钟苏公子……?”
吴管家想了想,说道:“苏儿为司马做出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这些事又怎么能是见得了人的,又怎么能算是功劳,这也便是先前钟会不愿意答应的原因。”
此时马车已经快回到司马府,有一家丁从府中冲了出来,拦住马车,车夫大喝一声,“何事?”
吴管家支开帷布,看着那家丁,那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吴伯,太尉蒋济大人正在府内对着太傅大人发脾气。”
吴管家,想了想,反应了过来,“曹爽他们应该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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