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笑。
这一顶高帽扣下来,傅笙暗暗翻了个白眼,嘴上客客气气寒暄。
“都是一家人,产生争执很正常,这有什么好记仇的。”
不经意间,两人眼神对上,笑得一个比一个假。
“来!小笙!二伯敬你一杯!”
“我也敬二伯一杯。”
因为吃的是牛排,为了和牛排相配,开的是红酒。
两杯红酒下肚,傅笙撑着下巴,感受着从四肢八骸漫上来的奇异燥热感,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更深。
她酒量一般,但是喝一瓶红酒还是没问题的。
这熟悉的感觉,还真是像极了去年傅明凯约她出来吃饭,她只警惕地喝了一口红酒之后的感受。
“小笙啊,我知道你怕二伯和你争傅氏集团,但是二伯是真没这种心思。”
“二伯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适应了国外的生活,而且二伯在国外也有产业。”
听着傅明凯喋喋不休的话,傅笙默默倒计时。
3——
2——
还没数到一,咚的一声,傅明凯脸砸到桌子上。
瞬间失去了意识。
傅笙笑意嫣然拨了拨腕上的手链,对着手链藏着的微型收音器开口,“你们可以上来了。”
裴行末和沈易两人立刻起身。
看到他们动身,坐在最角落,穿着鹅黄色长裙的人慌忙放下饮料,亦步亦趋跟上他们。
走到最顶楼的露天餐厅,裴行末一眼便看到了傅笙。
这种鬼天气,整个天台也只有那一桌客人。
“笙笙。”身后传来温柔的低语。
傅笙回头,看到男人那张清隽的俊脸,弯着眼睛勾了勾他的手指。“非常及时。”
穿着鹅黄色长裙的人低着头上前,伸了手就要去扶傅明凯。
傅笙瞥了一眼,看人竟然真的将傅明凯扶了起来,眼里的暗色意味深长。
“陈花。”
她就说小时候陈花打人怎么那么疼,敢情力气不小,比她高两个头的男人都扶得起来。
陈花浑身一颤,不解看向傅笙。
傅笙脸色绯红,周身气场却强大而森冷。
“机会我已经送到你面前了,我这位二伯有的是钱,能不能当上豪门贵夫人,就看你有多少手段了。”
因为沈易,傅明凯一直对她留有贪恋美色的印象。
傅明凯每年都能找到机会给她下药,想从她身上制造德行败坏的大新闻。
同样的手段,她今天就还给她这位好二伯。
陈花眼里的贪婪几乎要化成实质,忙不迭答应,“我明白。”
傅笙朝沈易使了个眼色。
沈易点点头,跟在陈花身后。
等他们走远,裴行末牵过傅笙的手,想把人带起。
只是傅笙浑身发软,刚站起就无力地倒在了他怀里。
裴行末心惊,指腹蹭过她红通通的小脸,“明知酒有问题,你这是喝了多少?”
傅笙仰头看他,无辜地眨了眨媚意丛生的狐狸眼。
“这不是知道有你么?傅明凯不敢对我下毒,只会用下三滥的催情药,有你在,我怕什么催情药。”
“你呀你。”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裴行末视线掠过餐桌上的东西。
能入嘴的只有红酒牛排,傅笙面前的牛排几乎没动,而傅明凯面前装牛排的碟子是空的。
“那位周医生调制的药被笙笙加在了傅明凯的牛排里?”
傅笙大大方方承认,“对。”
“既然傅明凯能收买餐馆的服务生在红酒里添东西,我自然也能收买餐馆的厨师。”
渝城可不是傅明凯的地盘,傅明凯做的肮脏事,她想查的话甚至不用怎么费心思。
例如,她查到了傅明凯和这家餐馆服务生的交易。
又例如,她查到了给陈花转钱的是傅明凯的保镖。
再例如,她查到了傅明凯派人花了五十万,找到愿意违反交通规则撞周景澄的大冤种。
所以她才会觉得傅明凯嘴里说出来的剖心话太可笑!
“不愧是傅家真正的掌权人。”
随口调侃了一句,裴行末侧了侧身,一手绕过她的肩胛骨,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双臂用力上抬,轻松把人抱起,“走,我带笙笙去解药性。”
“嗯。”
傅笙揽过他的肩膀,把脸埋进他怀里,躲避纷纷扬扬飘落的雨水。
为了明天一早的好戏,傅笙在附近的同一个酒店同一层楼订了两个套房。
其中一间套房的房卡给了陈花,另一间套房的房卡在她自己身上。
裴行末抱着她直奔酒店。
刚反锁上门,忍了一路的傅笙拉住裴行末的手臂,一把将他摁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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