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围观的冰室透那毫不客气的催促声,牧野悠介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所以说,你到底在干嘛啊!来帮个忙啊!”
“你听到了什么?”
似乎完全没有在乎牧野悠介语气,冰室透冷漠地抱着肩观察着这整个大剧场的内部装饰。
“我—骨—头—的—悲—鸣!”
牧野悠介咬牙瞪眼奋力的支着腿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机关一点一点缓缓的到达了冰室透刚刚扭到的位置,门又一次的
“嘎吱——”
在十二分认真努力的状态下,牧野悠介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哎——?”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一样,牧野悠介突然感觉到扭转需要的力道变得轻松了一些。
“怎、怎么回事!”
不详的预感笼罩了牧野悠介,这让他锁住了机关的位置,不敢再轻易的挪动一丝一毫。
“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冰室透回答道,他的视线已经锁定了一个方向。
“那,还要不要……”
光是锁住不让机关转回去就废了超大劲的牧野悠介咬着牙坚持着。
“保持这……”
“诶——?”
在冰室透说话的时候,牧野悠介感觉手上一松,和他一直保持着持平的力道突然消失不见!
还没等他下意识的松下一口气,眼前突然极速转动起来的船舵机关擦伤了他的手,让他啧了一声本能的把手抽了回来远离危险。
下一刻意识到了什么的牧野悠介瞪着眼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极速转动的机关,但是他失败了,差点连着手也一起被这无法阻挡的速度扭折,这都是因为——
机关它是往正方向转动的。
“嘎吱——!”
“嘎吱……!”
“咔嚓——”
剧场四周的天花板不断回荡着这样的声音,随着机关旋转有节奏的响动,天上灰尘也如同雨一般落下,这幅如同地震了一般的场景让牧野悠介惊讶着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嘎嘣。”
是什么东西紧绷到极致之后发出的终于得到自由的欢呼声。
“来了!”
零碎的嘎吱咖嚓声逐渐连成了一片杂乱的声音,在这片声音下牧野悠介隐约听到了旁边冰室透的声音。m.
哈——?
正当他想这么说的时候,迎面袭来的暴风灌进了他的嘴巴之中,让他嘴里的口水一瞬间消耗殆尽,尚且没有等他理解这一现状,牧野悠介的耳朵深处就传来爆鸣声,身前冲击而来的巨大冲击力压住了他的身型,想要把他欺压倒地。
怎么了?!要塌了?
闭着眼的牧野悠介时间感已经错乱,接连受到的巨大冲击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人拍了一下。
“已经……没事了吗?”
牧野悠介听出了自己声音中的战栗,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张臭脸。
“没死的话就回一声。”
冰室透不满的语气和冰冷的眼神把他拉回了现实的时间感,这个时候牧野悠介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全是冷汗了,明明没有进行激烈运动疯狂跳动的心脏和杂乱的呼吸都脱离了平稳的姿态。
发生了什么?
根本不需要问出口,单单是看着已经剧场里的惨状都能明白一二。
血,遍地望去都是这同一种颜色。
天花板上的台灯,墙上无数的装饰全部都坠落在地,破碎的玻璃上染满了鲜血。
观众席的座位都被从中拦腰截断,浓郁的血色从宛如废墟一般的残骸中显露出来,并且还在不断蔓延。
然后是左右两边被镶入墙体内的,被完全染红的什么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可是——
这里明明就只有一具死时已经超过十二小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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