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件事都办不好,还配起来吗?”
老母亲的脸,在老爹的灯笼微光下是扭曲的。
乔菁菁不敢抬头看。
但乔蔓蔓已经实在受不了,委屈地哭了,抽抽搭搭的哭。
有的时候,来自家人的伤害才是最致命最痛心的。
阿母骂了她们姊妹俩一整天了,她们也在这跪了大晚上,阿母还不解气,还在骂。
就算是她和阿姊做错了事,没让阿母满意,阿母的处罚也太严苛了。
阿母究竟要她们怎么做才能放过她们?
“阿母,夜深了,我的腿已经跪麻了……肿了!阿母,我和姐姐做错了事,能不能明日再教导,让我和姐姐回去睡一会儿?”
小乔那么一说,乔阿母窜过来就是一巴掌,准准确确的打在那脸上。
乔菁菁被吓了一个激灵,本能地要躲。
这老母亲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乔菁菁脸上。
“没教养的东西!哪家的女儿像你们这样?睡觉,睡什么睡?就给我跪在这儿,就给我好好跪在这儿!”
乔阿母恨恨地看着乔菁菁,又看着乔蔓蔓。
“从明天开始,大乔和小乔分开。小乔把琴棋歌舞都练起来,每天练够八个时辰。大乔不能去打扰小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和小乔说话。小乔已经被大乔带坏了,亏得这张脸还能用……”
乔菁菁和乔蔓蔓就硬是在老母亲的床前跪到了天亮。
鸡叫之前,乔阿母已经爬起来。
她将乔菁菁撵去厨房做饭,让乔蔓蔓去院子里拉筋练功,喊何苗苗来伺候她梳洗打扮
足足跪了一夜的姊妹俩,才拖着跪麻了的腿脚,互相搀扶着离开。
来到院子里。
寒露正浓,夜色如墨,四周静寂一片。
乔蔓蔓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她抱着乔菁菁哭的好可怜:
“阿姊,阿姊!啊……我实在想不通,我们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阿母要这么罚我?是我们很不好吗?我为什么要练功?天还没亮,跳舞有什么用?啊……坏人来欺负我的时候,我能跳舞解决吗?没有米粮的时候,我能跳舞吗?”
乔菁菁本来还强忍着。
毕竟,这个阿母是这里的阿母。
但被小乔那么一灵魂拷问,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没出声,就是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还有就是那膝盖疼的慌。
乔菁菁拍了拍乔蔓蔓的背。
“母亲是生我的气,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做好榜样,她不是针对你。她生气,是因为我的脸……她着急。”
乔菁菁安慰了妹妹。
自己走进厨房,来到灶前挽碗柴火,点火,洗锅,熬粥,开始做早饭。
就是悄悄哭了一脸的泪。
就那一年的冬天,乔菁菁过得水生火热,处处被老母亲刁难责骂。孙策又扩大了地盘,他打败了会稽的王朗,并趁机占领丹阳。
丹阳太守最先本是周瑜的从父周尚,后因袁术猜忌,被换成了袁胤。
孙策这一回干脆把袁胤赶走,让他舅父吴景做丹阳太守。
如此,会稽山一带已经成了孙策的治下。
孙策将他的地盘上的人,全部重新洗牌,把之前的官吏全部更换。他自己当了会稽太守,任命他的堂弟孙贲为豫章太守。
孙策又联络远在吴郡的朱治,与他从两侧合攻吴郡。
吴郡太守许贡抵挡不过,逃跑后依附山越严白虎。
孙策让朱治治理吴郡。
孙策开始向朝廷进贡礼物。
乔菁菁远在庐江,听到了孙策的这些战绩,说实话,她打心里为他高兴。
这位孙大哥当得起这些荣耀,他有这样的实力,身边有那么多的人才拥护他。
而她呢?
不过就是老母亲回来了这半年多,她的日子过的,不是一点半点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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