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般跑向俄方的边境工作人员,向对方求助,想请他们帮助自己将掩埋的车挖出来,可此时到处一片狼藉,分们也有不少工作人员被埋在废墟之中,还有不少伤员需要抢救,根本就没人愿意来帮她,无标的季风只能跑回到车所在位置,徒手挖土,可至到好双手十指都挖出了伤,依然没挖到车,实在埋的太厚了。季风还在埋头拼命挖土,全然不去管四周发生了什么,此时一群人正围着她,这些人都想不明白,这人十指都流血了,不痛吗?为什么不使用工具呢?人群中一个衣着褴褛的小女孩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把手里的一把铁锹递给了季风,季风不知小女孩的工具从何而来,她也不打算去问,这正是她目前需要的工具,她接过铁锹,冲小女孩说了声谢谢,继续埋头挖土,时间都过去大半个钟了,多一分钟,阿梅就少一分生存的希望,她必须争分夺秒。但她知道,凭她一已之力要把车挖出来太难了,她转而向围观人的求助,但这些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并不愿帮她,季风于是开出了挖一方土一万元的价格,听说有钱,很快就有十几个人加入到了挖土的队伍中来。
可就这十几人一起挖,挖了三个小时了,还是没见到车,季风急的大哭,但她毫无他法,这时,来接她们的人拿着资料到了,来人找到季风,听说季风朋友被埋,都劝季风放弃。
“李总,这都埋几小时了,挖出来生还的希望也不大了,我们走吧。”
季风站起身伸手就给了来人一个耳光:“她是我妹妹,就算没希望了,我也要把她挖出来带回去。”
他们了解自己的老板,挨打后也反思自己刚才的话确实过分。于是打了几通电话,从一公里外的一处公地借来一辆铲运车,机械挖土的效率就是高,没几二就把被埋的皮卡挖了出来。
季风第一时间冲过去拉开车门,车里的阿梅随着车门的打开从车里掉了出来。阿梅脸色已毫无生气,但季风还是招呼人马上把阿梅抱上车送莫斯科医院。从边境到医院车开了三个小时,季风和一位同事给阿梅一路不间断的做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季风是明知没希望了,可就是不放弃。
可赶到医院的他们也无用,季风跪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她的妹妹,医生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用一种抱歉的神情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她的心跳已停止多时,大脑神经已大面积死亡,就算能让她恢复心跳,她也不会再醒过来,除非世界医学发展在神经医学领域再上一个台阶,否则就算给她装上脑机接口,她也只能以一个机器人的身份勉强活着,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让她安静的离开她过毫无尊严的活着。
季风双眼死死的盯着躺床上一动不动的阿梅,她想到她们第一次在冈仁波齐相遇时的情景,她想到在武功山时阿梅将汤里的韭菜一片片挑也后把汤盛给她,她想到她生病时阿梅一次次飞到浙江去陪她。她与阿梅之间的点滴一起涌上心头,她将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她将医生请到一边与医生商量着什么,只听医生说:“你确定要这么做?五十年后医学也不一定能达到那种程度。”
季风很确定的点了点头:“我是一个赌徒,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坏,所以,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不会输。”
医生:“好吧,那你跟我去办一下相关手续。”
季风让那两个来接她的公司员工先回去,并交待让他们回去让公司准备一百万带到这里来。
两位员工不理解他们老板要这许多钱干嘛,医生都宣布救不了了,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但这是老板的决定,他们可以质疑,却无权反对。
季风医生出去了两个小时,等季风再回到医院时,会计也将钱送到了。季风从会计手里接过钱递给医生,“一切拜托你了,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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