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扶桑神树乃是神树,是九州的天地灵根,可与神祇比肩,至阳至圣,诸邪不侵,祸难不近,不该有太多危险与诡异。
但事实上这扶桑神树之上却是危险重重,杀地遍布,死亡时刻悬浮头顶,诡异难测,似乎有妖邪作祟,有不详与灾祸之气萦绕……
本是祥和神圣之地,却似乎与鬼蜮相伴,万千载以来,不知吞噬了多少修士的生命。
到底是何原因,谁也不知。莫说这些踏上修行路才几十年的小辈,便是各方势力隐藏在背后的,已活了上万年的老祖宗,怕也是知之不清。
或许,与传说中,扶桑神树最顶部的一座门户有关……
灵阎岛队伍走在最前方,皆是手持战兵,面容沉凝,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履薄冰之貌。而旸谷无尽海等势力的修士则是护卫在侧,唯有赫牺岛的修士处在最为安全之处,尚且远离危险,不需那么提心吊胆。
五大岛屿合同旸谷无尽海六方势力,修士数量之和怕是超过八十万之多,人头攒动,张袂成阴。
浩荡的气息从每一位修士体内弥漫出来,魔气,佛光,血气,刀芒……如同一片云涌上高空,最后汇聚到一起。五彩斑斓,光怪陆离,如一片茫茫漫漫的汪洋,似乎将刺目的金光都遮掩殆尽,散发出让人惊悚心颤的威压。
陆虞背负着绛河剑,一身白衣,白发轻扬,身上似乎还有凌然杀气尚未散去,静静地跟随在剑十三的身后,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对周遭众修士打量的眼光似乎浑然无所觉。
赫牺岛一方,所处位置相对安全一些,死亡之刃悬于头顶的危机紧迫感没有那么明显,但此刻气氛却隐约中透露出几分怪异。有修士目光隐晦瞥向酉极君和应龙子,暗中揣测。
以往之时,应龙子虽有更羸和巫元铎等人相助,但终究势弱,与酉极君的争斗大多时候都处在下风。
但如今应龙子有婴伏犀和剑十三相助,再加上领悟了剑意的陆虞,自然稳稳地压了酉极君一头。以两方之间的关系,恐怕在这扶桑神树上,金乌一族派系和牙斗苑派系一场厮战在所难免。
但这与陆虞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说之前生死斗出战是以应龙子的名义,但他也只是为利益所动罢了,所谓交情,不过空口白话。若要真正战起来,他自然不会掺和其中,事关重大,他自然不会让自己卷进这混乱漩涡。
况且如今各方势力都搅在一起,鱼龙混杂。许多修士、道统虽不在同一岛屿,相隔万千里,但明里暗里仍然是盘根错节,或多或少有些联系,真要发生什么,谁也不知结果会如何。
贸然参与进去,只会让自己走上不归路。
……
“这石珠果然有些特异之处,难道真如剑十三所说与扶桑神树有关?”陆虞手持粗糙古朴的石珠,心中暗自思忖。
石珠正是剑十三,或者说是应龙子所赠的出战之礼。不过婴儿拳头大小,一圈圈圆环般的纹路早已模糊不清,无灵性,也无气息散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陆虞却能清晰感受到,随着愈发接近扶桑神树之上悬挂的十颗太阳,这石珠也在慢慢地变得滚热,且上面模糊的纹络似乎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陆虞曾运转‘至真龙虎大丹诀’以气力试探,却毫无作用,甚至暗中引动剑意,以绛河剑劈砍,石珠也依然毫发无损。不说别的,单论坚硬程度,已经是少有能及。
“不过那黄钟铸山暗中向我传音,说这石珠是大机缘,也可能是夺命符,掌握石珠,福祸难测,生死难料,要小心提防……也不知何意?”陆虞转念间又想起黄钟铸山曾对他说过的话。
“很显然,这石珠确实不凡,但却是烫手山芋。也许以前出现过,有人得到但却发生厄难,或者说这石珠不止一颗,吉与凶皆发生过……那应龙子将它赠予我是何意?还有剑十三,他是否知道其中因缘……”
陆虞正想着,突然心头一悚,似乎有一股骇人死气凶猛而来,要将所有生机吞没!
黄钟铸山驾驭银霞照血战车,被璀璨炽盛的银芒所笼罩,手持古朴青铜刀,目光炯炯凝视着前方。身长近十丈,如鳄如狮的鳞甲巨兽低声咆哮着,口中喷吐着火光雷屑,灯笼般的硕大暗金色眼瞳中满是凶残,正拉着战车缓缓向前。
“馀光岛众修士听令,准备迎敌!”
黄钟铸山面色一变,突然开口,大喝声如惊雷从舌尖绽开,在半空炸响,滚滚传向远处。所有修士皆是不由得心头一震,面容沉凝,举起战兵,运起法诀,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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