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人。”
……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要去寻亓官鲤吗?”两人离开那片丘陵,脚步飞快,向东方奔行,陆虞突然开口说道。
九衢尘瞥了陆虞一眼,说:“看来陆兄是知道我的来历了,是殷对你说的?”
“不错。”
“我确实打算去寻亓官鲤,”九衢尘也没有再隐瞒,“她是至圣庙这一代的传人,这法海遗珠碑内,单独较量,应该没人会是她的对手。而且以她的身份,对她来说那千百年眼的十个名额也算不得珍贵,若是能有她助我,得到这个位置不说是十拿九稳,把握也必然会大上许多。”
“至于泽、震他们,真以为先除掉一些人就能抢占先机了?他们能有一人得到位置并且守得住,都算是吉人天相了。”九衢尘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陆兄对那千百年眼难道没有想法?”九衢尘话题一转,反而向陆虞问道。
“我?”陆虞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我自然是眼热心动的很,但凭我这实力,怕是得不到那位置,强行去争,说不定还会凭白丢了性命。虽说宝物动人心,但我也不会那命去赌。”
“陆兄虽说境界只是太一境大成,但战力却不弱于我们,若是能有人相助,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
“或许吧。”陆虞只是笑了笑。
……
法海遗珠碑最中心,一座高逾百丈的巨大“书册”如同石碑般矗立在大地之上。
书册整体呈乳白色,莹润柔和,恢宏浩然,宛若一块玉石雕刻而成,散发着氤氲的微光,一道道符纹在其上延展,布满整个册面,勾勒出幅幅瑰丽的图案,包罗万象,无所不有。且隐隐有琴吟,钟鸣传出,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无数的景象在其中走马灯般闪过,生老病死,喜怒哀乐,红尘凡世,人间万相,这册像是一扇穿越时空的大门,通往过去或未来,演绎着万事万象。
这册便是‘千百年眼’。
在千百年眼的周围,悬浮着十座深沉如厚土的黄色蒲团,一层若隐若现的光罩将蒲团笼罩,连成一圈,将千百年眼环绕起来。
此刻的十座蒲团上,已是有一人闭目盘坐。
另有两人却是在千百年眼旁侧,一坐一站,彼此相对,一渊渟岳峙,势沉如山,一轻灵娉婷,飘逸如风。在两人面前摆着一副棋盘,看其模样,显然是正弈战到关键时刻。
“弋伯,你现在坐在上面有什么用,十人相聚才能开启,如今只有我们三人,不如下来与我们手谈一番。”那站立在棋盘前,生有四目的红袍空灵少女放下手中的棋子,转头向蒲团上的那道身影说道。
在少女对面,盘坐在地的一头白发的甲胄魁梧男子忍不住一笑,说道:“邶风,你又输了,弋伯,那么严肃干什么,以你的实力,还怕得不到一席位置?”
“龙蛇起陆,英杰并起,不能大意。”蒲团上,那赤眉麻袍的瘦削少年双目仍然合着,漠然开口。
“真是无趣。”红袍少女‘邶风’无奈的摇头。
“这法海遗珠碑中,对你有威胁的能有几人?亓官鲤?她怕是志不在此,还有谁?武止戈?”
“文仓颉也来了。”
“他也来了?”白发魁梧男子‘禺洪’有些诧异,“来了又如何,再不济也是平手收场,难道还怕他?真以为他‘文族’有仙器烙印在身,便无人能敌了?”
“愚蠢!”弋伯睁开眼睛,目光如刀锋扫了禺洪一眼,“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更遑论文仓颉这等非凡之辈,如今这苍梧之野中卧虎藏龙之辈不知几何,即便是‘帝卿’那等人物也不敢说万无一失,你再是这种自负自大的心态,便是死了也不算意外。”
“文仓颉能成为文族这一代的领军人物,还被冠以‘仓颉’之名,你觉得他有那么简单?”邶风附和了一句,戏谑的瞥了禺洪一眼。“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得让你吃个大亏,你才知道后悔。”
“是吗,我倒是想试试他有什么特异之处!”禺洪低哼一声,双瞳中燃起焰光。
他和弋伯、邶风两人从小便认识,交手过也不知多少次,但每一次都会被弋伯压制,弋伯如今的实力到底如何,极限在哪里,便是他也不清楚,所以对于弋伯的话一直都是信服的很。但此刻看弋伯对文仓颉如此推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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