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百年了!
“也许,那册‘太一玄法十纹录’同样来自地肺山!”村长心中想道,毕竟,两物都是从陆虞手中拿出来的。
又停留了一段时间,确定陆虞没有什么异常,而自己又帮不了什么忙。无奈之下,村长只好先行回去。
……
石碑中,陆虞合眼盘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赤红的火焰,像水流一样侵蚀着他。陆虞就像是一只害怕阳光的阴魂,瑟缩着,承受着太阳的炙烤、灼烧,忍耐着油煎火燎的痛苦。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秋意渐浓,暮商叶落。
天气凉了许多,一些虫兽鸣叫的也欢快了许多;太阳显得远了,不再那么灼人,带着几分萧瑟。村长穿上一身青布衣衫,站在村口处。秋风飒飒,吹得树叶哗哗作响,簌簌而落,撒下一片橘黄。
九月,在不知不觉中到了。
陆虞仍然盘坐在祖祠中的石碑前,没有醒来。
这些天里,村长仔细研习了‘太一玄法十纹录’中有关阵法的部分,揣摩着村中那许多神秘石柱所布置成的巨大阵法,多少有了些眉目。最终他发现,整座阵法,缺少起启动和镇压作用的阵心。
若是他能够寻到阵心,或者找到其代替物,便可以掌控阵法!
而此刻的陆虞,仍在石碑之中,道道火焰绕身。他面色平静,有些虚幻的身体泛着莹莹宝光。
突然,陆虞睁开眼睛,双眼璀璨如星辰,火焰流淌,回到了‘离鼎’中。他长身而起,化作一抹流光,从石碑中飞出,落入肉壳中。
陆虞仍然盘坐在地,双手结印。石碑轻轻一颤,一道青光从其中飞出,化作一点芒光,从陆虞眉心钻入了泥丸宫中。青光放大,还原成一尊大鼎。正是石碑中的那尊‘离鼎’。
面前的石碑上,那幅大鼎纹路仿佛突然失去了灵性,变得平凡普通,不再像真的鼎,而只是一幅石刻图。
这段时间,陆虞不仅把肉壳、灵魂彻底炼锻了一遍,而且还获得了‘离鼎’的认可,掌握了‘离鼎’这尊重器。
“‘离鼎’被封印在这石碑中,但开启的钥匙‘玉碑’却在地肺山白鹿观中,想必其中有一定的联系,说不定就是其观主人所为。只是不知道,那位神秘的观主人,到底是何人?”陆虞心中暗暗思索。
想到这里,陆虞心底却奇怪地生出一股莫名地抗拒和亲近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是发自内心的。他心头中突兀地升起一种强烈地召唤之感,像是有什么在呼唤自己,让自己离开这里,去到远方。
陆虞摇了摇头,将这莫名地想法压下,转身走出了祖祠。手中,仍然握着那块白玉石碑。不到半刻钟,陆虞便回到了家中。
看到陆虞终于醒转过来,村长也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二十几日里,你变化了很多啊!”
村长放下手中的金册,站起身来,看向陆虞,感叹了一声。肉壳隐隐泛光,双目烨烨如星,精气神蓬勃焕发,状态更是超乎想象的好!
陆虞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一次熬炼,让他的心智也成长了许多。
“村长爷爷,这座玉碑和布置在整个村子里的‘天罡地煞一百零八星阵法’有很大的关系,您将其炼化,应该就可以控制整座阵法了。”
陆虞将手中的玉碑递向了村长,然后开口说道。虽然他没有炼化玉碑,但还是了解到了和其有关的许多信息。比如,这座阵法的名字,开启、运转之法等。
“还有,我想离开村子一段时间。”陆虞又开口说道,声音小低了许多,也沉了许多。“只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村长放下玉碑,脸上的笑意敛起,手掌轻轻握紧了一些。深深地看了陆虞一眼,村长叹息一声。他知道,陆虞的父亲,就是其心里永远的结。一日解决不了,他便一日得不到安宁,脚步也就永远不会停止下来。
“去吧,自己小心!不过你要记住,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孩子!”村长没有阻止他,也知道,阻止不了他。
“嗯,我知道!”
“打算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天吧!”陆虞迟疑了一下,看向村长,开口说道。
九月九日,重阳晒秋,登高祈福、拜神祭祖。
这一天,陆虞收拾好行装,拜别了村长爷爷和其他长辈,踏上了离程的路。
“他还会回来吧?”
村长陆望之站在村口,看着陆虞那慢慢变小,消失的身影,轻声说道。
“哞!”小道士那头老黄牛在旁边,低低地叫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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