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扎破的伤痕上,语气幽幽;“若若,我说了,想杀我你还要用些心,就算不啐毒也要等我熟睡后下手。不然你今晚废了这么多心思做的努力,岂不白费?”
秦若若笑的无力,刚才在外面如娇艳魅惑的妖精模样,此时仿佛瞬间卸下伪装只剩下鲜血淋淋的怨和颤抖。
白齿红唇,不小心咬出血,又被眼眶里流出的泪冲落。
燕锦渊眉心猛的一跳,眼底的碎冰炸裂。
不等反应过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秦若若已被推向榻上,双手被反剪到身后,燕锦渊欺身而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原本选的面料就极为轻透,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衣裳紧紧贴合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突然一凉胸前的衣扣散开,配上胳膊上妖魅的曼陀罗花,竟有种欲拒还迎任君采劼的诱惑。
燕锦渊指尖抚摸上那栩栩如生的花瓣,嗓音愈发低哑:“为了今晚,你还刺青,若若,你不是最怕痛的么?我也从没见你这么妩媚过,偏偏,被那些人都看到了。我很生气。”
炽热的大手猛的一握让她全身一颤,看着燕锦渊脸上的薄怒,秦若若突然不再挣扎轻嘲:“生气?燕锦渊,别忘了是你让我陷入如此境地。你气什么?难不成,你还会嫉妒我被其他男人看?
也是,毕竟怎么说我和你都是秦宫脚下拜过天地,也是你凤冠霞帔千里红妆娶回来的,只要没有和离,怎么都还算夫妻。哪怕我已是你亲赐的千蕊夫人,哪怕我身份已如妓奴,都和三王爷你脱不开关系,不死不休。”
虽是这样说,但秦若若只把这话当成笑话,用来刺激燕锦渊。
至于痛?怎么可能不痛,她那伤疤极深,被刺了一千一百次才堪堪盖住,但比起羞辱的痛,比起亲人子民被杀的痛,比起这些日子遭遇的种种,这点痛算什么?
“不死不休……”
燕锦渊身子猛的一僵,喃喃的念着这四个字。
阴郁又复杂的眸光竟让秦若若心底一颤,眼睫上的泪珠抖了又抖,又重新滚落,眼眸里的幽怨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深情挣扎,嗓音间的颤抖无不透露着无助。
“过了今晚,你最好把我杀了,这样我再也不用让自己的心,挣扎的这么痛苦。”
这个眼神她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月,出发前最后一次练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连她都险些被骗过,以为还爱着燕锦渊。
“若若……”
叹息了一声,帘帐摆动,秦若若的呜咽声被尽数吞入腹中。
一直持续到天色大亮,直到燕锦渊出营帐,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毫无睡意。
抬起眼眸观察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燕锦渊的帐子。
和她想象中并不同,比起她住的地方,这个帐子更大了些,即使四周还挂着些许红绸却也难挡冷清。
原本成婚那晚,她应该在这里和燕锦渊燃起龙凤烛,喝下交杯酒,送入洞房。
如今看来,许是燕国的这些人认为没必要做戏到这步,连喜字都不肯张贴一张。
还在胡乱的看,屋外凌乱的脚步声秦若若心猛地一提。
昨晚她做了这么多功夫。
就等着来人宣读旨意,来看看她是不是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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