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冷哼一声。
不知何时,底下的人纷纷起身走出书房,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来描述,你来画。”食指轻轻抵住下巴,萤月思考时忍不住右眼上移,思考着那人的容貌:“那人一身腱子肉,模样很凶,大粗眉……”
描述完毕,萤月凑到谢景渊的身旁。
他正在收尾,已然将那人的容颜画了出来。
“你……你居然真的会画,不是草包啊?”
当瞧见画的那一瞬间,萤月眼底划过惊叹,忍不住接过来,仔细查看一番。
没想到谢景渊画出来的人,竟然跟她见到的有个八九分相似,就如同曾经亲眼见过一样。
挑了挑眉头,谢景渊重复道:“草包?”
萤月捂住嘴巴,没想到一时不察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回头冲着他抱歉的笑了笑道:“嘿嘿,草包是我,草包是我。”
这才放下毛笔的谢景渊傲娇着回答她上个问题:“画画罢了,有手便行。”
虽说他这话很是欠揍,但看过他的画之后,萤月却不得不服气。
看着手中的画,萤月感慨道:“你画技不俗,不该在江嘉玉之下呀,可为何京中却没人知晓你的画技呢?”
“哼,就他?无知妇孺才会喜欢他的画。”冷哼一声,谢景渊起身拿出书房让底下的人快速临摹,准备贴满京中各榜。
萤月则跟在他的身后,见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便伸了伸懒腰。
“说起来,今日多亏了他,还没谢谢他呢。”
谢景渊眉心一跳,一听见江嘉玉心中的怒火便差点压不住。
“算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吐出一口浊气,谢景渊见她脸上的疲惫,终究是舍不得她难受。
“好,画像也已经出来了,就等明日的行动了,我得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养好精神还得去铺子呢。”点了点头,萤月在此时才乖巧些。
见她如此,谢景渊讶异道:“你还要去铺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能够让萤月灭了这心思吗?
想到她曾经说过,赚完钱便会离开侯府,谢景渊心底五味杂陈。
“当然啦,今日过后,对方肯定不会故技重施,更何况我们距离抓住那群人也只差一步,不必担忧。”萤月想了想,笑眯眯拉了拉的衣角摇晃道:“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的话,就派几个侍卫给我吧。”
“侯府多几张嘴也不是问题。”谢景渊的语气冷了下来。
见他情绪来得突然,萤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又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无论男女,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先想着依靠自己,而不是别人。我虽然是个女子,但也能够赚钱养活自己、照顾自己,不会心安理得的在侯府当米虫的。”萤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就大步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谢景渊愣愣的站在原地。
也许,他该下定决心了……
***
翌日,酷夏当头,蝉鸣不休。
萤月带着两个丫鬟准备去往风铃涧,一路上,却总觉得有人正跟着自己,停下脚步,她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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