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门,足见他们实在是嚣张狂妄至极。
也分明是五城兵马司渎职之过,显见其总指挥黄思远不能胜任其职,还请陛下另外安排有用、可用、能用之人!”
这些话,让狄映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武建辉,户部左侍郎,正三品,陛下的外侄之一,武家人。
而黄思远,寒门出身,以武艺和忠心坐上了总指挥的位置。不过那个位置虽然担责甚大、甚多、甚是细碎,其实也就是个正六品。
武建辉弹劾黄思远,是借机发作还是?
黄思远听到武建辉这么说,持笏站出,就说了一句:“今日凌晨子时至此刻,大都城所有对外城门都未有过开启。”
武建辉闻言不依。
转身冲着黄思远就道:“未有过开启?那几十名贼人就上了天不成?明明他们的马蹄印就跑到了南城门外消失的,你何以敢肯定你手下的人没有在其中捣鬼?”
黄思远:“敢问左侍郎大人如何得知这些情况?昨晚城门落钥至此时、城门都还未开,您别院里的下人是如何通报与您的?下官都还未收到属下汇报有何异状,您……”
“你别跟我本官提这些,”
武建辉一摆手,打断黄思远的话头。
“本官别院养得有消息鸽子,自是能及时收到线报。
你就说那些贼人去了哪儿了?你别以为你没收到汇报就想在陛下面前搪塞过去!此事无论如何也是你管理不好属下之过!私开城门,你活不了!”
黄思远听了,看着咄咄逼人的武建辉,闭嘴不再出声。
昨晚就下起了大雪,直至此刻还未停歇。而凌晨出的事,他也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相关的线报,甚至连到底有没有人敢私开城门都不知道。
一万良莠不齐的守城兵士、四个心怀各异的副指挥使,尤其是负责东城区的那位副指挥使,那也是武家人。
谁知道现在武建辉突然发难、是不是就是冲着他黄思远这个总指挥的位置来的?趁着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黄思远只能看向了陛下。
武建辉见黄思远不出声了,遂扬了扬脖子,鼻音轻“哼”一声,再正回身,也看向了陛下。
老皇帝没看他俩。
而是看向了京兆府少尹、宋文。
宋文赶紧站出来。
站出来就喊冤道:“陛下啊,南郊外那几座温泉山都已是私人的领地,不归微臣管辖啊。”
喊完,顺嘴嘀咕了一句:“左侍郎大人也没报案啊。”
宋文是真的觉得冤。
他就一个从四品下的小官儿,那些别院的主子们个个儿的都是他惹不起的,他咋管?
就算他愿意管了,那人家能让他管?
这不,出了盗案,连说都不跟他说一声,直接就在早朝上把这事儿给掀出来了,让他怎么回话?
武建辉听到了宋文的嘀咕,斜倪他一眼,撇撇嘴。
老皇帝则轻转了转手腕上的祖母绿玉镯,心里琢磨着:五城兵马司总指挥的位置,如果武建辉真想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给。
给他,也等于给了武家人,这样大都城城防方面,也能让自己更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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