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钱森,我知道你是黄海安插进我宗门的间谍。
“你有三分钟可以提出异议,但如果你在这期间不能自证清白,我会立即安排对你执行死刑。”
一瞬间,钱森如坠深渊。
他顿时明白,为何先前两个被苏安召见的人,离开的时候会是那样一副鬼样子。
看来对方也是间谍,已经被苏安坐实身份,而且被小梅、铁塔拉出去毙了!
“好你个黄海,居然在安夏宗派了好几个间谍!”在此之前,钱森并不知道还有人跟他做着一样的工作。
不过钱森并未失态,他转念想到:或许之前那两人是在配合苏安演戏,目的就是诈他,给他施加压力,让他不打自招。
钱森道:“宗主,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是间谍?这种事我根本没法自证什么。如果宗主有证据,那我无话可说。”
苏安淡淡瞥了他一眼:“很好,我让你死个明白。
“宗门三十余人分为六个小组,我前往和平饭店的消息,六名组长都知道,但行动的只有高组长与何组长,其余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虽然没去和平饭店,但我知道消息被泄露,那么高组长、何组长及其组员,以及六名组长都有泄密可能。
“你们当时在小会议室,有李安心盯着,所以泄密的不是你们。
“在我改变主意去三湾码头后,曾下令让所有人关闭手机,但消息还是泄露,经过我车上的信号监测器显示,那段时间只有高组长的车有电磁信号。
“在见你们之前,我已经让人对高组长的组员分别展开讯问,最终确认,泄密的不是组员而是高组长本人。
“现在你明白了?
“你们领着去黑市的任务离开基地,路上分为两组前往东西黑市,而你去的是西部黑市,结果消息泄露,黄岳文亲自前往西部黑市设伏。
“当时李安心也让你们关闭手机,而过程中监测到信号传输的,只有你所在的车辆。
“昨晚的战斗结束后,我已经让人秘密讯问过你的组员,可以确定他们都没有嫌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泄密的人是你。
“钱森,你敢让人搜身吗?”
苏安的话说完,钱森已是面无血色。
他当然不敢让人搜身。
虽然给黄海报信用的手机不是他的常用手机,但因为要实时向黄海传递消息,所以那部手机他一直带在身上。
只要搜身,那部手机就能找出来,苏安随后就会知道手机的号码,再通过降妖司的关系去查一查他的消息记录,很容易就能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钱森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如今再回头去看,他们早就被怀疑了!
如若不然,苏安就不会在昨晚行动时多番辗转,将几名间谍挨个筛选出来!
再想想昨晚的几场战斗,苏安总是占尽先机,而黄海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这都是他们几个间谍不断传递消息,误导了黄海的结果!
苏安不仅把他们揪了出来,还利用他们把黄海耍得团团转!
这一刻钱森明白,他的任务不是失利,而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对方就像开了天眼一样,提前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这才能因势利导,巧用各种安排,将他们与黄海的势力在昨晚一网打尽!
诸多情绪在心头交织,最后钱森只剩下一个感受:恐惧。
面前这个年轻的宗主,实在是太过恐怖!
折在这样一个人手里,钱森觉得自己败得并不冤。
被小梅带离办公室时,钱森没有大吵大闹高声呼喊,而是跟前面的高组长等人一样,满脸的灰心丧气与无奈绝望。
几分钟后,小梅回来向苏安复命:“死了。”
包括钱森在内,三名间谍悉数被隐秘处决。
苏安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抓间谍这种事,动静越小越好,如果战斗刚刚结束,他就直接搜宗门所有人的身,找间谍跟黄海联络的手机,那即便是有这件事在,众人也会觉得没受到信任与尊重。
与之相比,仅仅是讯问自家组长、组员出了问题的一批人,影响就会小很多,被讯问的人也容易理解。
“这几个间谍都可恶得很,你为什么还允许他们在死之前,有两分钟给家人、亲朋打电话的机会?”小梅不解地问。
苏安之前吩咐过她,让她在杀人之前,给对方两分钟时间跟想要告别的人告别。
苏安笑了笑:“人之将死,其情可悯,对我而言不过是顺手给点时间,对他们而言就意义非凡。”
小梅若有所悟:“你人还怪好的咧。”
其实苏安之所以多此一举,并不是只有这一个理由,那甚至都不是主要理由。
他或许有善心,但绝不会对敌人仁慈。
他这么做有他的用意。
“黄海打完,间谍抓完,安夏宗算是就此在冀州市站稳脚跟,你也成功在超凡者圈子立威,往后不会再有人敢轻易招惹你,宗门可以驶上正常发展的轨道。”
小梅下去后李安心走进办公室,“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苏安当然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既然李安心开口问起,他当然不至于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走到酒柜前,掏出一瓶没有在昨夜基地袭击事件中被毁掉的酒,苏安倒了两杯,来到李安心面前递给对方一杯:
“当然是一起喝一个,既为感谢你的工作,也为庆祝我们的大捷。”
李安心欣然接过酒杯,与苏安碰杯对饮。
此时正好日出,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洒落窗台,红艳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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