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骡子’?”三骡子念叨了一句。
“就是一米七以上的女娃儿。”舅妈答。
“哦……婶,你是个讲道理的,比咱叔还有梅子要通情达理得多。不过啊……我三骡子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是个专一的人,钟情的人,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我既然看上了我媳妇儿,那就只能是我媳妇儿,又怎么能朝三暮四,还从她三个朋友中去挑三拣四,这多对不住人呐。我媳妇儿……肯定得伤心欲绝。”
“去尼玛……”周小璐强忍着恶心,暗暗大骂。
“差不多得了,三骡子,你要点儿脸吧,我都替你臊得慌。”舅舅又破口大骂。
“骡子,你别装疯卖傻了,直接点,给婶一句话,除了价钱上不能少,其他你到底想咋样?”舅妈也被磨得快没耐心了。
“早这样说,不就完了嘛。”三骡子等的就是这句话,“那个……啥,挑就不必挑了,我只要我媳妇儿……不过,我媳妇儿那三个朋友嘛……得让她们都陪我睡一晚……”
“呸!你他娘的还真是头骡子啊!”舅舅再次被气得破口大骂。
“呵,呵呵……骡子哥,有句话我憋了很久,实在憋不住了。小妹我见多了不要脸的,唯独骡子哥的不要脸堪称清新脱俗,雅俗共赏。”廖梅说。
“梅子啊,你就甭表扬哥了,没用,哥现在有媳妇儿了……”
“呸!”廖梅再也忍不住了,唾了他一脸。
“骡子,你说点人话干点人事吧。”舅妈说,“你要是坏了‘黄货’的身子,让她成了‘白货’,咱就喊不出一个四千的价钱了。”
“婶,你们咋就这么糊涂嗫。你们这一行的规矩、价钱,除了你们行内人懂,我们这些外行人懂个屁。女娃儿多少钱一个,还不都由你们说了算,什么‘黄货’‘白货’,在价钱上有什么区别,也都是你们说了算,就连是不是‘黄货’,还是由你们说了算,这种事,总得交了钱领了人才能验明正身,做的又都是一锤子买卖,你们怕个球啊?”三骡子说。
“你个夯货,这里头的规矩多得是,你不懂不代表别人也不懂。和你说了也白说。”舅舅说。
“骡子啊,你幸亏找的是叔和婶,要是找的别家,四千块钱肯定得卖你一匹‘白货’,兴许还不止四千,收你五千你都不知道被坑了。”舅妈说,“别的不说,光是这‘验明正身’,如果卖家是个守规矩的,就会让你当场‘验身’。要不然,你以为你叔刚才拎着副铁链手脚铐,是干嘛用?将那女娃儿铐起来让你领回去?用绳子不轻便得多?你才四千块钱,还想我们送你一副铁链铐?”
“行。婶,当我瞎说了。既然‘黄货’不能碰,那‘白货’呢?我媳妇儿的那三个朋友当中,兴许有‘白货’,就算没有,以后你们找的女娃儿当中,肯定会有,到时候……让我睡那么十个八个的也成。”
舅舅似乎被呛得无话可说了。
“还是不成,这样一来,咱和那些杀千刀的‘蒙牛头’的做法有啥区别?”舅妈说。
“杀牛呢,还‘蒙牛头’?”三骡子嘀咕了一句。
牛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当主人要杀它的时候,它能感觉得到,然后作出反应,可能会流泪,也可能会下跪,这样一来主人就会不忍心下手。所以,许多农村在杀牛之前,都会将牛头蒙上。
“这是我们行内人的说法。有些行内人,在将‘白货’出手的前一晚,会特意强要了她们的身子,为的就是在被人带走时,防止她们哭哭啼啼,又是下跪又是抱大腿的求着不要将她们转出去。人心都是肉长的,看到这样的场景多少会有些于心不忍。”舅妈没好气的解释道,“‘白货’被强要了身子,到了第二日,也就绝对不会再下跪求情。这效果,和杀牛前‘蒙牛头’一样。所以,一些行内人就有了这么个做法和叫法。”
三骡子“哦”了一声,却说:“叔,我看你也不是不想‘蒙牛头’,是没这个能耐了吧?没关系,这种事,累是累了些,但只要你们开口,要我勉为其难的代劳一二,我也不是不考虑,谁让咱还是亲戚嗫……”
“滚你娘的蛋!”舅舅骂道。
“行!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又是没得谈了。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个坏种,我走。”
周小璐渐渐听明白了自己刚才险些就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对于他们那些“当场验身”“蒙牛头”的专业术语,更是毛骨悚然。她也生怕廖梅一伙同意了三骡子今夜就将她带走,巴不得那个三骡子快些走。
这时,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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