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羽正在饮酒。
酒盏边上放着一片假胡子。
修长的手指放下酒盏,指腹摩挲着假胡子,掀唇一笑。
这时,掌柜叩门进了雅室:“爷,太子殿下到了。”
李羽这才抬眸,只见眼覆白纱的夜翊珩出现在他跟前,边上立着姜乐成这厮。
他挥了挥手,示意掌柜退下。
掌柜恭敬颔首,悄声后退,顺手将门掩上。
李羽拿过两只空酒盏放到对面,抬了抬手:“若不嫌弃,一起喝几杯。”
姜乐成见他连礼都未行,正要发话,被夜翊珩一个手势给挡了回去,便扶着他,两人相继入座。
李羽弯了弯唇,给对面两人斟酒:“此刻虽无月色,但小爷心情好,便赏脸让你们一起喝几杯。”
姜乐成怒了:“季清羽,太子殿下脾气好,不与你计较。我脾气可不好!你的酒楼茶馆,传的那些诬蔑之语,殿下都不曾责怪于你,你别太过分!”
“哦,原来我叫季清羽啊。何谓诬蔑?要娶丑女的又不是我!”他把玩着手中的玉质酒盏,轻笑,“我怎么觉得太子殿下比我更适合当季家的儿子,毕竟我父母护他比我还多。”
姜乐成拍了桌子,桌面上的碗筷酒盏随之震了震:“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你一个局外人知道个屁。”季清羽面上的笑容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戾。
夜翊珩执起酒盏,饮了杯中酒,将酒盏往桌面轻轻一放:“孤不欠你。”
季清羽冷笑挑眉:“呵,不欠?”
话落,他又给他斟了酒。
“你几年未曾回府,姑母甚是想念。若你还当自己是她儿子,就去看看她。”夜翊珩起身,微微侧头,对姜乐成道,“回东宫。”
姜乐成颔首,上前扶住夜翊珩,两人一道出了雅间。
回到东宫马车上,姜乐成愤愤道:“这个季清羽太不识抬举!他若是知道殿下今日能看到,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
夜翊珩将眼前的白纱摘下,他眼疾的实际情况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是太医也不知。
是以,能看见的日子外出,他还会覆眼纱。
姜乐成气得不行,伸手捶着车厢:“方才对面茶楼听到的,那些诬蔑之词,此刻想起,他娘的,就想去揍他一顿!”
“孤都不气,你气什么?”夜翊珩神情淡淡,“天晟境内所传谣言与流言,非他一己之力可为。”
在夜翊珩与姜乐成离开酒楼后不久,黎语颜回了酒楼雅间。
她看到李羽独自饮酒,且对面放了两只倒了酒的酒杯,疑惑:“你一个人喝酒有怪癖?”
听到清亮悦耳的声音,季清羽缓缓转头。
方才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此刻看到她又出现,雀跃涌上心头。
“今晚月色真好!”
闻言,黎语颜皱眉:“你喝糊涂了吧?今晚哪来的月色?”
“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季清羽抬手做请,“快些入座。”
黎语颜将文书放到他跟前,随后坐下:“我要找的卷宗全都是空的!”
季清羽一听,也是不敢相信:“怎会如此?”
“我且问你,你在得到这些文书时,可有跟谁人提过我在查东西?”黎语颜直截了当地问。
季清羽摇头:“不曾,你信我!”
黎语颜点了点头。
不管是不是她所查之事被人知道,随后卷宗被人转移或者被人捷足先登,全都表明当年那场战事有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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