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休问道。
左冲道:“吉王易怒,但他不是太蠢。过了今晚,再把锅甩给他,风险会变得很大。”
“……”
楚休没再多问。
他相信左冲的判断。
夜色愈深。
马车行驶到了常来客栈后院,一路上并未遇到危险。
“奇怪,难道我想错了?”
回到房间,左冲眉头微皱。
周围安静如常,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朱雀书院。
后山。
一座高阁顶层。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冯院长临桌挥毫,书写下了楚休在芙蓉园里吟出的诗句。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这小子不做读书人太可惜了。”
冯院长笑了笑,又写下了楚休那句‘败在我手中之敌,从不会再被我视为对手……’,禁不住的啧啧称奇。
这句话,并非诗句,但莫名地让他喜欢。
仿佛写尽了他曾经的一些经历。
“败在我手中之敌,确实便已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这十九州,早就没有我的对手了。”
冯院长感叹。
于他而言,无敌,有时挺乏味的。
“或许,我该换个活法了。”
冯院长轻语,抽出一张空白的宣纸,写下了一个字:
陈。
思量片刻。
又在‘陈’下面,写下了两个字:
长生。
陈长生。
“从此刻开始,我叫陈长生。”
轻语间,冯院长满头白发,尽皆如染上了漆黑的墨水一样,变得乌黑。
他的肌肤,正在收紧,变得滑嫩如少年。
准确来说,他变成了少年。
翩翩少年郎,陈长生。
“师尊。”房外,响起了赵王孙的声音。
“就在外面说吧。”陈长生微笑道,声音亦变得如少年一般。
赵王孙一怔,若有所悟,说道:“有三方人马想夜袭常来客栈,已全被解决。”
陈长生笑道:“你再辛苦几日。”
“弟子明白。”赵王孙恭敬应道。
“城里来了不少小辈,让老二多在城里转转。”陈长生又道。
“好。”赵王孙点头,心说师尊口中的小辈,只怕都是别人眼中的老怪物。
陈长生问道:“你觉得未来的我,适合用什么兵器?”
赵王孙眨了下眼,试探着道:“剑?”
“有些俗气了。”陈长生道,“我用剑的岁月,超过了五百年。”
“那就用刀吧,霸气。”赵王孙建议。
陈长生摇头,“也俗。”
“要不用枪?”
“楚休用的什么兵器?”
“剑。”赵王孙说着,又补充道,“好像是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吗?”陈长生想了想,沉吟道,“你给我打造一把短木棍吧。”
“短木棍?”赵王孙有点呆。
陈长生微笑道:“我是朱雀书院的院长,用棍足以,正好能够敲醒你们这些榆木脑袋。”
赵王孙一时无言。
以师尊的实力,别说用棍了,就算什么都不用,又如何?
师尊的无敌,可跟用不用兵器无关。
赵王孙刚欲离开,忽地想起一事,又说道:“天机老人打算在会考前,颁布新的扶摇榜,已经明确指出,楚休在前十之列
弟子猜测,楚休的排名,可能会很靠前。”
“无妨。”陈长生浑不在意,“那小东西,胆子小还爱搞事情,哪天敲一敲,就老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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