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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停下脚步看着他。

“对国家有功？

什么功劳？

从建国以来，对国家有功劳的人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个方面的？

军功还是什么？”

老王摇头道：“不完全是军功，主要是搞经济建设的。”

海川道：“怎么？不想死？多大年龄了？”

他的口气就是闲聊一样的口吻，完全没有任何的严肃或者难过之情。

老王虽然也理解修行之人的这种情感相对来说比较淡薄，但海川这个口吻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快八十了。之前纠缠程家的也有刚才那小子。不过后来不敢纠缠了，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现在病情加重了，这才动用了最后的关系，逼着我过来找你试试看，能不能让老人多活几年。”

海川摇头道：“每个人都会死。

阴阳转换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

我也一样会死。

再说了，就是这次我给他延寿十年，那十年之后呢？

是不是还要再来骚扰我一次？

他对国家有功劳，我对国家没有功劳么？

没有我，能收回湾湾？

能多出一片土地？

能让岛链消失？

还是能干掉霓虹国和米国？

我给国家贡献了那么多武器装备，还有数不清的黄金和未来几十年的资料，这些功劳，谁给我算过？

我有对你们提出什么要求么？”

老王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海川语重心长道：“人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所以，这个人，我不会出手。

人生于天地间，自然要服从天地自然规律，没有人能不死，即使是我也不行。”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咧嘴笑道：“本来我也不想来。

至于那老家伙，他自己并不怕死，问题是他的后人怕他死了就没了老人的庇护。

这个我相信你能理解的，所以，这次过来就当是跟你见个面叙叙旧吧。”

海川哈哈一笑，挥手间面前就出现了桌椅，两人也没有继续走了，就在半路上坐下来。

麦兜认命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弄来了热茶和水果，黎甲端上来之后就沉默地站在海川身后。

老王抬眼看了一眼黎甲，对海川说道：“这位黎甲，应该也不是现在的人吧！

我甚至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人……”

海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老王点了点头，“你本身就已经很神秘了。当年你出现在京城之后的所作所为，这些年我研究的很透……”

海川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只怕不只是你一个人在研究吧！”

老王丝毫不觉得尴尬。

“对啊，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你祖上三代都查了个底儿掉，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你自己说你是来自后世的人，可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

海川嘿嘿笑了一声，指着黎甲说道：“你看看他，一万多年前的人啊！”

老王端在手里的茶杯“咣当”掉在桌子上摔碎了。

“什么？他活了一万多年？”

黎甲默不作声地重新拿出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转身又站在海川身后。

“昂。对呀，就是活了一万多年了。蚩尤你知道吧，他就是蚩尤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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