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小姐不在意地笑笑,手搭在傅诚深小臂上晃了晃,语气有些埋怨:“我就说嘛,脚下怎么这么硌,还以为是地毯质量不行。”
傅诚深手里抓了一把牌,边打牌,边淡淡道:“让他们拿双拖鞋来。”
在暧昧晦暗的灯光下,他从阴影中抬起头,看向洛希。额前碎发下,一双星眸泛着冷光,以及,厌恶。
“道歉。”
洛希愣了下。
他眼中的厌恶越加浓烈,语气也不耐起来:“道歉。”
字正腔圆,清晰无比的两个字。
包间里原本的喧嚣声瞬间安静下来,其他二世祖们袖着手,围在旁边看热闹。
洛希缓缓抬头,看向面前姿势暧昧的两个人。
贵小姐手里端着琥珀色的高脚杯,另一只手依旧亲密地搭在傅诚深小臂上,身体微侧,小鸟依人般地靠在她丈夫身上。
后者则成保护的姿势,面色冷峻地凝视她,要为踩了她手的贵小姐“讨公道”。
她手里紧捏着那张伍万元的支票,指尖泛出来不正常的白,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支票捏烂了。
“对不起。”
她咬唇,艰难吐字,“硌到了您的脚,我很抱歉。”
贵小姐嫣然一笑,志得意满:“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洛希低头道谢,听见傅诚深极寡淡的嗓音:“还不走?”
她这才敢走。
包间门关上时,听见里面有人极鄙视地哼了句:“什么玩意儿?”
也有人在柔声哄着,让贵小姐别生气,“别跟一个卖的一般见识。”
洛希知道他们在说自己,只是她没有资格反驳,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加快脚步,逃一样离开会所。
有了傅诚深给的五万块钱,姑姑的手术很成功。
人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以后,主治医生给洛希看了手术费用,例行公事通知她:“卡里没剩多少钱了。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家属尽快筹钱吧。”
洛希再次见到傅诚深,是两天后的晚上。
她刚洗完澡,正准备入睡,听见大门处有异动,披着浴袍下楼查看。
傅诚深已经脱了外套,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衣襟一直敞开到胸口,露出里面结实有型的胸肌。
看到洛希,他愣了下,眉间显出些不悦:“你怎么在这儿?”
洛希小声为自己解释:“傅爷爷说,我可以住在这里……”
傅诚深没再说话,只是表情不怎么好看,显然对于洛希的入住很不高兴。
洛希察觉到了他的不满,乖觉地上楼回避。
傅诚深在她身后开口:“把睡衣拿去浴室。”
是吩咐佣人的命令语气。
洛希不清楚他放衣服的地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套男士睡衣。送过去的时候,傅诚深已经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磨砂玻璃门上水雾一片,隐约可见男性健壮身体的线条,流畅完美。
浴室门口扔着他换下来的衣服,横七竖八扔了一地,衬衫上有淡淡的酒味,领口处有浅浅的红。
唇形的。
洛希把衣服捡起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和他开口提钱的事。重症监护室每天开销不小,五万块做完手术后不剩多少,她再不续费,姑姑就要被推出重症监护室了。
刚想了个开头,浴室门悄无声息打开了。男人裹着浴巾,赤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潮意,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从发梢滴落下来,顺着肌肤纹理一路向下,没入人鱼线。
“滚。”
他嗓音清冷,语气慵懒,却透着十足的厌恶。
洛希回头,面色尴尬地把睡衣递给他:“对不起,傅先生,我不知道……”
转头之间,发梢飞起,轻轻扫过他的下巴,留下微痛酥麻的触觉。她亦刚沐浴过,发梢上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气,淡淡的玫瑰味,幽香,却不浓厚。
傅诚深闻见了,眉头微皱,有些记忆毫无征兆地闯进了脑海里。
“等一下。”
他的手落在她肩头,指尖随意撩一缕湿法,旋转了几圈,凑到鼻尖细闻了闻。
玫瑰味愈浓。
洛希僵直了身子等着他放开自己。新婚一周,这是他第一次回这栋别墅里过夜,她虽然猜不透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但,有一点却十分肯定。
他讨厌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恶。
那些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对象是她的话,他不会有兴趣的。
大约,只是猫戏老鼠一般,捉弄她两下,再讽刺几句,就放她走了。
她这么分神想着,没来得及做任何抵抗,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熟练地掀开她浴袍衣襟,伸了进去。
里面,是一片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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