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江厂首来压我,既然嫁到了我们陈家,那你就是陈家的人!
在陈家犯了错,本家自然有权利管教你,还没听说哪家媳妇的娘家人,手那么长,还能管得着婆家的规矩?”
族长这人一辈子没被人威胁过,虽然江广瑶让他忌惮三分。
但江芙这忤逆的态度更让他生气,要是今儿让她给吓住了,以后自己在陈家还有什么威严去管教其他人?
江芙脸色阴沉下来,知道今天他们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她对窈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搬救兵。
但陈侍郎早有准备,窈娘刚一转身,就被两名家丁给控制住了。
“别妄想去叫人,这整个府邸我都已经派人牢牢看守住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在没有驯服你那一身反骨之前,外面谁也进不来!”
陈侍郎语气狠戾道。
族长紧接着对身后的两人一招手,让他们一左一右把江芙给架住。
其中一人还眼疾手快地抽出她腰上佩戴的鞭子,随手扔在地上。
“知道你金贵,这刀尺便不用了。
你们将她押到祠堂外面打上二十大板,然后让她跪在祠堂里诵经念佛,好好静一静心。”
族长说的板子不是那种衙门行刑的红色杖板,而是**手臂粗细、有一定韧性的竹条子。
这东西打在身上不伤皮肉,但是生疼。
经常用于内宅,用来抽打女眷的臀部和小腿的一种惩罚。
二十下足够让人皮下充血,休息个好几天了。
江芙自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冷着脸就要动手。
但是竟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这两人的桎梏。
“你们敢!”
江芙怒瞪着陈侍郎。
“即便今日我受了这罚,但你们责打无罪之人,难道就不怕他日我告到圣上面前,让整个陈家全都一起倒霉吗!”
族长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还面圣?省省吧,有那力气,不如一会儿到了祠堂大点儿声念经。”
这就是江芙为什么不爱跟傻子一起玩儿。
因为无知者无畏。
你跟傻子说这么做很危险,人家只会当成笑话。
江芙见在场的几个老东西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傻子,干脆也不再吭声了。
她垂下眉眼自认倒霉。
好!
他们既然想要作死,自己就成全他们。
今日这顿打自己必不会白挨的。
江芙被押着来到祠堂的院子里,陈侍郎动作倒是快,院子里已经摆好了行刑的长凳和竹条。
她甩开两人的手,在陈侍郎扬扬得意的目光中趴到了长凳上。
与其被人压着绑起来,还不如自己主动点儿。
族长摸着胡子跟陈侍郎对视一眼,然后吩咐了一句:
“行刑!”
江芙闻言下意识就是狠狠一闭眼。
“住手!”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江芙一抬头,就看到陈见安骑着飞云从门口飞奔而来。
陈侍郎见是他,大声斥责道:
“放肆!谁准你在府中策马的?
族老都在,岂容你如此无礼!”
陈见安勒停了马,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先是对着族长三人行了个礼,然后走到陈侍郎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圣旨。
院子里所有的人在看到那明黄色卷轴上的万爪金龙时,惊呼一声,便全都跪在地上。
“这、陛下为何会给陈家下旨?”
若是旁人来传旨,陈侍郎自己不敢问。
但拿着圣旨的人是陈见安,他神色复杂地询问一句。
陈见安收回看向江芙的目光,一边展开圣旨,一边解释道:
“今日南疆使者到,愿意对明夏表示臣服,每年按时上贡。
陛下龙心大悦,所以给功臣下了圣旨。”
陈侍郎被他这么一解释更懵圈了。
降服南疆的功臣怎么会在他们陈家?
很快陈见安开始宣读圣旨,旨意中明明白白地对江芙进行了一番褒奖,又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最后还赐了她一个诰命夫人的名号,有了这个名号品级,整个陈家,竟然都找不到一个官位上压得过她的人去。
陈侍郎先是怔忪了一下,然后就气得嚷嚷起来。
“这肯定是弄错了!南疆归顺跟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关系?
陛下未免太过儿戏了,诰命夫人的头衔她也配?”
陈见安皱眉收回了圣旨。
“父亲,慎言。”
陈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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