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起来味道确实有些奇怪,自己当时只觉得是水土的关系,并没有多想。
自己进村之后完全没有失礼的地方,好端端给自己下毒做什么?
“也可能是路上中了什么毒障吧,虽然那村子里的姑娘们对我态度不太友好,但总归不会毫无道理就杀人才对。”
“态度很不友好?”
江芙傻眼了,他们两个人去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村子啊?
看来桑祭说她们厌恶男人果然没错,一言不合就送归西大礼包,难怪之前桑祭拉着扬程死活不下车呢。
陈见安说了会儿话精神就有些萎靡下去,江芙想起那女大夫说过要让他好好睡一觉,便端着空碗出去了,让他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陈见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除了江芙之外的几人表情各异。
扬程表情不悦,看他好像在看一个对自家小姐纠缠不清的登徒子。
桑祭嫌弃的撇撇嘴,对他这种阴魂不散的小白脸不耐烦极了,甚至想着要不干脆趁着小姐不注意毒死他算了。
反正到了南疆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在路上随手薅几把致命的毒药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窈娘却跟两人完全不同,看看陈见安,又看看江芙,要不是捂着嘴巴,肯定下一秒就要发出土拨鼠的尖叫了。
这就是真爱啊!
看看这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样子,简直比画本子还要好看!
“陈二公子也要去皇城,就跟咱们一道走。”
整个队伍里就江芙一个主子,她发了话,众人就算再不甘愿也只能听从。
扬程无视陈见安这个跟屁虫,拿出地图对江芙说道:
“南疆除了大大小小的村落,只有一座城池,便是皇城。
咱们距离皇城已经不远了,估计再赶个一日的路,也就到了。”
他说的是马车的速度,如果陈见安骑马的话肯定会更快一些,不过可惜,那匹马在他中毒之后扔下他自己跑了,现在他也只能蹭江芙的马车赶路。
陈见安为了避嫌跟扬程一起坐在马车外面,还能跟他换着驾车。
多了一个人当车夫,马车一整天都没有停下来的休息,在日落之前,几人赶上了城门下钥的最后一刻进了城。
南疆的皇城看起来并不气派,跟明夏的京城根本没法比,那城楼看起来好像明夏边关小城一样,略显寒酸。
但是刚带着文牒通过关口,城里面的景象就让人耳目一新。
城里的房屋好像江南水乡的建筑,城门旁环绕着清澈的河水,每家每户门前都种着鲜花和果树,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挑着扁担叫卖,生机勃勃又一片繁荣。
是北方长大的江芙从未见过的另外一种风土人情。
几人穿过热闹的大街小巷,牵着马车来到驿站修整。
桑祭进城之后就找了个块布蒙在自己脸上,好像生怕被什么人认出来一样。
驿站里扬程皱眉看他,生怕他给小姐惹麻烦。
“你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
桑祭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往周围看了看,加没有什么人才摘下脸上的布,对江芙说道:
“小姐,南疆的皇权跟明夏有些不同,他们不遵照什么法律,都是随心而为,皇室拥有绝对的权利。
所以在路上千万不要冲撞穿着紫色衣袍的人,那是皇室才能穿的颜色,一定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要是之前陈见安可能还不相信会有这么霸道的人,但是被五卅那群女人毒过一次之后他算是知道了,南疆这地方就跟养蛊似的,弱肉强食,不讲道理。
不过穿着紫色的人就是皇族,这给陈见安提了个醒,他要找的可不就是皇族么!
陈见安吃过午饭后跟江芙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桑祭不愿意出门,江芙也不强求,正好让他留下来看东西,自己则带着窈娘也出了门。
驿站楼下的街道上有许多很有意思的小摊,他们不仅贩卖一些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矿石,还有一些奇异的花草。
江芙随手拿起一束捆绑好的鲜花,放在鼻尖闻了闻,味道很香,让人心旷神怡。
“买束花吧姑娘,这花放在屋子里,安心凝神最好的。”
南疆到处都是鲜花,姑娘小姐们也喜欢在家里摆上一些,江芙爽快地付了钱,拿着花刚要走,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等等,这落凡尘是南疆国花,不卖给外族,你一个明夏女人也配将它放在家里?”
江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浅紫色纱裙、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仰着鼻孔看向自己,满脸的骄傲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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