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已经太久了。”
“祂们都不着急,你好像很着急。”
罗摩瞥了祂一眼,“三份血脉的力量。”
“你脸色苍白的都快要超过一个死人了,还搁着笑呢?”阿佩普嗤笑一声,“进展确实很快,之前是像个死人,现在死人都要向你学习了。”
三份龙血的内斗让罗摩体内无时无刻不再遭受某种惨烈的混乱爆炸,但古龙的血脉和权柄让这具身体的伤势也在不间断的恢复。
理论上罗摩的支出和收入是对等的,但这也不是个好消息。
真正的正面对战,祂不可能完全不受伤的。
可此刻身体的恢复速度也只是和身体不间断爆发的内伤看看持平,所以面色才会苍白如纸。
一旦打起来受点二次伤害,搞不好平衡就被打乱了,然后直接有可能暴毙。
阿佩普深吸一口气,“我说,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只有一份龙血的时期,你真的要抗着这种一碰就倒的玻璃大炮体质去和对方讲道理?”
大炮是真的大炮,三分龙血混合带来的力量甚至可以正面压制阿佩普。
但只要受伤,祂自己就能够把自己给杀了。
“搞不好脆的要死也是我的优势呢?”罗摩笑容平淡,“阿佩普,你说现在是希望我死的人更多,还是希望我活得人更多?”
罗摩真不怀疑,这个阶段一拳打死自己的人真的很多。
祂的内伤确实是到了一定的限度,即使是古龙的躯体也完全无法完成自愈,内部的伤势和古龙的恢复力将将持平,稍有不慎就是雪崩的坏结局。
但罗摩也相信,真有人一拳把自己干倒,下一步祂就得跪在地上求自己别死。
“你要把自己的生赌在别人的手中?”阿佩普声音讶然,“看起来,你对我们的未来不是一半的不看好。”
这混账遇到麻烦的第一反应甚至都不是去确认,而是立刻打算毁灭这个麻烦。
祂都会承认脆弱是一种优势而不是劣势,那罗摩对于未来的不看好可见一斑。
真有得选,祂怎么会把自己的生存可能性放在别人的手中?
罗摩无话可说。
祂还真的不太看好。
账面情况不算难猜,祂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的系统。
是高维度的好意或者恶作剧都好,但总之这绝对不是提瓦特大陆的科技树能够摸到边的。
祂已经能够正面压制恢复了全部力量的阿佩普了,这条路也确实能够走得通,从结果来说祂完全有资格成为第二位正面压制得到了强化七龙王的法涅斯,甚至在还没有窥到的更高一层,未必没有超过法涅斯的可能性。
而法涅斯不可能制造第二个自己,更加不可能制造一个比自己更强的人。
祂如果真有这个水平,第一个享受成果的人应该是祂自己才对。
除了系统之外,剩下的都是不能信的。
包括信誓旦旦的阿佩普。
阿佩普用龙尾敲了敲罗摩的头。
用膝盖去思考,祂都知道罗摩在想些什么,但祂已经不在意了。
罗摩总是会给自己找到一些麻烦,并且用自己的方法去警惕和戒备——当然祂更常用的手段不是削弱敌人,而是强化自己。
通过让自己变强,让原本观测之中的麻烦变成善意。
之前对阿佩普是没这个信心,祂没有抗住七龙王联盟的信心。
现在能打赢阿佩普了,祂的思路就会变化,比如继续变强而不是寻求外力来制衡。
那就让这个小疯子继续想吧。
说来阿佩普也有一些遗憾。
和罗摩说的一样,祂本有漫长的时间去改变和适应这一切,但最终祂沉默不语,什么都没有做,最后和所有人面对一样的麻烦。
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人想要什么再做些什么。
这些祂本可以知道的,如果罗摩和祂置换位置,这个人绝不会放任千百年的时间白白流失,而只是徒做等待。
可现在说这些就太晚了。
当失败构成了未来大多数的可能性的时候,后悔就是只能够钉在墓碑上的遗言了。
不想这么憋屈,就只能够全力一赌。
“对了,你当时有没有把我当成转化器的想法。”罗摩突然问道。
“你还会关心过去?”阿佩普不急着回答。
祂们的准备已经做好了,那维莱特、特瓦林和若陀龙王都在这里,随时打算完成一场战斗——当然也未必是战斗,毕竟至冬还在送来源源不断的梦境之力,对方的态度十分暧昧,不像是敌人的态度。
说来战争这种事情需要准备的还是挺多的,但超凡史观的好处就是这样,几个人聊两句往前冲,活着回来就是和平,没能回来就是被征服,简单高效。
“这涉及到了我的名誉,虽然名誉没什么用处就是了。”罗摩活动了一下身体,“但能够正名一下自己,那还是挺好的事情。”
是谨慎的过头了,乃至是恶意猜测同伴;还是真的高瞻远瞩,提前预测了阿佩普的心思,这都取决于阿佩普的回答。
祂可以说谎也可以坦诚,说谎也没人知道是谎言,坦诚也没人能够确定是实话。
“没有。”阿佩普干脆利落。
“那我向你道歉?”罗摩也顺势道歉。
特瓦林背着柯莱,这是罗摩唯一需要准备的“道具”。
在完成风龙血脉的时候罗摩其实也有舍弃掉风龙学脉,但掌握了若陀龙王象征的岩属性古龙大权之后,祂的身体可以支撑三种龙血,祂就又把风龙血脉重新取回来了。
阿佩普瞥了一眼柯莱,“你还不如把龙血储存在我这里,如果一切顺利,你到时候还得重新褪去一份血脉的。”
三是罗摩的极限,但祂还有三条龙没有复制,到时候肯定得给某条龙腾出位置。
“有句话说,未来可期未来再说。”罗摩叹了一口气,“先把现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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