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份卡收集完,御坂,你们军团每人拿三张六大军团普通成员的,剩下那些全部交给肖思源,让他统一分配。”
李正收好水晶棺,临走前将后续处理方案交待清楚,现如今他的胶囊住所空间有很大富余,根本塞不满,再拿那些身份卡完全是浪费。
至于其中会不会存在品质极高的道具,李正也不在意,如果他们有,又怎么可能毫无反抗之力被自己屠杀?
而且但凡有杀伤力较高的道具,在刚才的战役中直接就用掉了,剩下的大多是些素材之类的,李正图纸不多,而且他现在战斗依靠的都是精神力运用以及抹除意识后的琉璃长刀,不如把素材留给军团,让老肖整合一下,提升军团整体实力。
“这些事情,我跟老肖会处理,你快点带着宴光去外城吧!”凤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宴光还有‘复活’的希望,他心里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颓然之气消散一空,以前那个意气风发,张狂至极的凤山似乎又回来了。
一双眼睛明亮有神,虽然多日未曾打理,外表显得有些邋遢,但他的底子本来就不差,虽然不如李正帅气,但是很阳光。
凤栖梧看着儿子重整旗鼓,老怀大慰:“果然还是年轻人更懂年轻人,我老喽……”
“凤爹,您只是老当益壮!”李正龇牙笑了笑,“凤山有时候做事比较冲动,您要帮忙多多看顾,别让他像这次一样,这么冒失……”
说着说着,李正发现凤栖梧身上的血气一点都不比凤山弱,把嘴闭上了。
凤山嘲讽道:“你让老头子管我?他自己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自从进了矩阵,没有我妈看着老头,你是不知道老东西多潇洒!那叫一个大海边上骑摩托——浪得嘟嘟的!”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凤栖梧抬手佯装要打,最后轻飘飘落在凤山肩膀上:“儿子,克隆宴光的事情不管能不能成功,爸希望你经过这件事能有所成长。老爸也是从你这個年纪过来的,当年你爷爷走的时候,你爸跟你一样,十几天都走不出来,现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么?
人总是要往前看,把自己照顾好了,才能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啊……”
宴光死去多日,凤栖梧对克隆宴光‘复活’她的计划并不看好,他担心凤山接受不了失败的打击,又变成之前的样子,提前给他打预防针。
“……”
凤山脸色稍微暗淡了一瞬,随后不自然地扫开凤栖梧的手:“老东西,突然这么肉麻,我有点不习惯。”
“臭小子,果然欠收拾!”凤栖梧瞪眼,怒气冲冲:“老子不管你了,你爱咋咋嘀吧!”
说着,跟好友那里又要来一个跃动装置,真的离开了这里。
“我也该走了,你回去之后跟肖思源那边联系,顾好军团,经此一役整个矩阵没人敢再招惹我们,但是你们也要管好下面的成员,不许仗势欺人,不许恃强凌弱,如有违反者,驱出军团,情节严重者,杀无赦!”李正交待完最后一句话,带着米瑞尔走了。
他可以做的守护神,可要是因为他的存在,反而造成军团荼毒其他玩家,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带着米瑞尔先回了一趟肖思源所在的房间,张悦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只是伤势暂时稳定住了,以后她跟林凤娇一样,如果没有奇遇,身体上的损伤很难治愈。
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虽然我不迷信,但……”肖思源叹了口气:“或许这都是命中注定吧……”
“能捡回一条命就是最好的结局。”李正让肖思源不要多想,忽然好奇的问他:“其实有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
“什么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无极改造者都快把咱俩弄死了,你都不拿武器出来反击。”李正缓缓说道:“后来你跟我解释,说你是军医,手里该拿的是手术刀,而不是枪支。说实话,不管是军医还是什么,只要有部队背景,都应该有专业的军事素养,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肖思源闻言一愣,脸色沉了下去:“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件事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奇,问问。”李正耸了耸肩:“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以后不问了。”
肖思源沉默许久,长叹一口气,神色萧然:“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不太光彩。”
李正看了眼身边围拢的几人:“既然不光彩,咱们私下聊。”
“也行。”肖思源点点头,跟李正走到远处,席地而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边防哨站的军医吧?”
李正道:“嗯,记忆犹新。”
“矩阵游戏刚开始那几天,我之所以不肯拿着武器……”肖思源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哀伤起来:“我之所以不肯拿出武器,其实是因为我射杀过一名战士!”
“怎么会!?”李正心中一震,以他对肖思源的了解,他怎么可能把枪口指向自己人?
“是啊……怎么会呢?”肖思源苦笑着低头看自己双手,似乎又想起了记忆中那天发生的事情,双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在战术上,有一个词叫‘围点打援’,放到小规模战场上,这种战术往往能起到奇效。”
“我当初跟你提过一个骨折的小战士,你应该还记着。”
肖思源缓缓讲述起自己的曾经:“我记得那天刚好前往那个哨所,遇见他到哨所探望以前的战友,见了我,他很开心,过来拥抱了我一下。
他手臂骨折过,虽然被我治好了,也留下了后遗症,不太能用上力气,所以抱我的时候给莪的感觉很虚弱。”
“那天,哨所里大家都很开心,连长破例给所有人多加了一个硬菜,土豆烧五花肉!”
“就在吃饭的时候,站岗的战士回来报告,隔壁国聚集了不少人出现在边境线附近,试图越境。”
“我们听到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吃饭?拿上武器装备就赶往现场。”
“可到了那里,你知道我们看见了什么吗?”
“本来站岗的是两个人,有一个回来报告,留下一个看着越境者,等我们到了之后,他已经倒在血泊里,疼得直抽抽!”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因为受伤的战士是被狙击手打残的,对方完全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之所以留下他,就是知道我们不可能放下他不管,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可是暗中不知道藏了多少狙击手,我们怎么救?”
“祁连长当时一双眼睛都红了,铁一样的汉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跟他在同一个掩护体后面,他把哭声咽在喉咙里,跟被人踩了一脚的野狗一样,呜咽着。”
“因为他知道,那个战士不能救,否则肯定会造成更多的伤亡。但……”
“那可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啊!怎么能不救啊!?”
“就在我们想对策的时候,那个受伤退役的小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连作战服都没穿,一个人冲了出去,抓住受伤的战士就往回拖。”
“他手臂没力气啊!”
“他连抱我的力气都没有啊!”
“他硬生生拽着那个战友往后退了十多米啊!”
“敌人的狙击手开枪把他的身体打出好几个对穿的窟窿,那血跟开闸放水一样哗哗地流,直到倒下那一刻,他都没松手啊!”
肖思源说到这里,虎目含泪,声音哽咽:“那个一开始被打伤的战士没能进掩体,但是刚好能看见我,他离得远远地跟我说:肖医生,我疼……”
“可我救不了他!我是个医生!我救不了他啊!”
“他接着跟我说:肖医生,别救我了,给我个痛快。”
“我手里有枪,我是个医生,我知道打哪里能快速结束他的痛苦,我也能瞄得准……”
“但是我他妈是个医生!我是救人的!我不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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