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勾搭了个不要钱的外地人回来。
也不想想,不要钱的能是什么好货?就那狐狸精似的长相,又随随便便跟男人回家的,之前能没有过男人?
清不清白的另说,生下来的还是个赔钱货,气得她近十年再也不轻易登他的门……
周庆民赶紧提醒王婆子,道:“妈,这小崽子可不能死,您忘了我们的计划了?还得拿捏着她让杨晓燕还债呢!”
王婆子想到杨晓燕将要还的那笔巨债,笑着夸赞周庆民,道:“还是我大儿子聪明,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周庆民得意地道:“这叫‘挟天子以令诸侯’,有这小崽子在,她杨晓燕就得乖乖还债,乖乖给咱打一辈子的工。”
周庆民想了想,又道:“妈,我弟都死了七天了,咱们也该把那两样东西拿出来了吧?”
王婆子沉吟了一下,道:“不能急,得一步一步来,你没看死狐狸精那要死要活的样儿,天天抱着个骨灰盒子哭,好像离了庆军就活不了似的。
一下子把两样东西都拿出来的话,她受不了打击,真的寻死了怎么办?到时候钱没了不说,咱们还得白给她养活一个赔钱货。
明天先把那遗嘱拿出来,把这房子的事先搞定。只有搞定了这房子,你那狠心的婆娘才会带着我的大孙子回来!
我可警告你啊,你往后要是敢把这套房子也拿去赌,我就砍了你的手指!”
周庆民摸了摸鼻子,保证道:“妈您放心,我往后要是再赌,不用您忙,我自己就把手指全切下来,用油炸酥了给您当下酒菜!”
王婆子白他一眼,道:“光保证有什么用,你倒是给我发个誓啊。”
周庆民侧了一下头,怎么老妈也跟他婆娘似的,非要他发誓。
保证没用,发誓就有用了?
反正从小到大他发过的毒誓多了去了,没一个灵验的。
想是这么想,但周庆民还是当着王婆子的面,举起手指,一本正经地对天起了誓。
“我往后要是再赌,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婆子放心了些,然后指着黑白照片,语重心长地对周庆民说道:“儿啊,不是妈要逼你发毒誓,妈是害怕啊。
你瞧瞧,我辛辛苦苦把你弟供出来,指望他是个有出息的,可是他只来得及挣下脚下的这套房子就得胃癌死了。
而你呢,我花了二百多万才给你买好了房子、娶好了媳妇,可你倒好,把房子输掉了,媳妇也带着孩子跑了。
我差点儿就落得两头空了啊!我老了,挣不了钱了,你往后要是再赌,我还怎么指望你给我养老啊?
如今我趁你弟死前,逼着他把房子留给了你,等把那狐狸精赶出去,你就去把我儿媳妇和大孙子接回来,咱们一家好好地过日子……”
王婆子为自己和大儿子打算的很好,她坚信,只要大儿子改了过,他们一家将迎来美好和谐的日子。
至于刚死了丈夫的小儿媳杨晓燕以及被撞得流血的小孙女,她丝毫没有挂心过。
王婆子指着周庆军的骨灰盒对周庆民说道:“你不是说这骨灰放家里不吉利吗,趁那狐狸精不在,你赶紧把它拿出去撒了吧。”
周庆民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周庆军的黑白照,心里一缩,把照片翻转了一面,干巴巴地道:“还是等天亮再说吧,这大半夜的……”
社区医院里,周沫的头被缝了好几针。伤口处疼得一抽一抽的,可她却咧着嘴对着杨晓燕笑了,笑着笑着,她流下了眼泪。
真好,她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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