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弟,我们这筑基组的比赛是四岛都派一支参赛队,每队四人,分别交手,取得二胜,就算战平,取三胜才赢,每个队都要碰到,最后再整个计算战绩。所以这每一场比赛都很重要,不知梁师弟对战经验如何?”
“惭愧,小弟从未与人真正交手过。”梁诚答道。
“呃,这样啊……唉!这样子却有些,有些困难啊。”三人顿时唉声叹气,暗暗埋怨自己运气不佳,怎么这次却要带着这么个拖油瓶去参赛。尤其是那姚师姐,柳眉紧蹙,盯着梁诚看了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无论队友们对梁诚如何失望,这三百年一度的才俊之会,在第二天终于拉开了帷幕,大会不愧是云隐宗的盛事,只见岛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专用赛场几天前就扫洒得一尘不染,贵宾席也布置得舒适整洁。云隐岛首座天羽子因暂摄妙真云隐宗宗主之职,理所当然被公推在首席,其他三位首座也依次入座,分别是须弥岛道玄子、妙高岛流云子和积善岛广尘子。随即各岛阁主长老也一一入座。
天羽子对主持大会的天心阁主徐守业点了点头,示意大会可以开始了,徐守业朗声宣布:“妙真云隐宗三百年一度的才俊之会现在开始!”场内场外顿时欢声雷动。
首先第一项却是才艺演出,宗内擅长歌舞才艺的男女弟子,甚至外围家族能弹会唱的世俗之人都入场表演。梁诚先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修真宗门之会居然也有这歌舞弹唱的场面,转念一想却也释然,修真之人毕竟还是人,五色五音的享受自然谁也不会不喜欢。
一时间,赛场内像个大戏园子,各种扮相之伶人你方唱罢我登场,老生共花旦一色,双簧戏与昆山曲齐飞。煞是热闹,各位首座、长老无不摇头晃脑,或捻须微笑,或交头接耳,或指点品评,热热闹闹折腾了一两个时辰。
在这之后,贵宾席上各位首脑渐渐散去,赛场内也清理出来。气氛开始严肃起来,这练气期弟子的新人对战大赛,终于要开始了。
梁诚第一天没有比赛,所以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席位上,却听得后排一个稚嫩的童音问道:“顾师兄,这比赛才刚开始怎么各位首座阁主反而都走了呀?”梁诚心里也是正有此问,于是也仔细听着。那顾师兄答道:“小华你傻的呀,练气期的比赛一共一两百场,赛出结果都要一两天,还都是些菜鸟新人在较量比试,人家大高手稀罕看么?还不如回凌云阁摆上酒宴,慢慢地坐喝,最后知道个结果就是了。”那声音稚嫩的小华恍然大悟:“噢!”
梁诚也跟着恍然大悟,但还是坐着不动,人家大高手虽不稀罕看,梁诚倒很有兴趣。看看其他人是如何斗法的,对自己也是一个启发,岂不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乎。
第一批参赛者终于入场了,原来那参赛的各岛一百八十个练气期新人先打散了再分为九组,每组二十人。抽签定下对手后,再一组一组的分别出场两两捉对斗法,败者淘汰。然后胜者再进行下一轮,剩下四十五人后,再由先前的全部败者进行淘汰赛决出前十九人加进去。凑成六十四人,最后经过六轮淘汰,最后决出优胜者。只不过这次的优胜者却只是第二名,第一名已然姓梁了。
练气期新人对战的赛程太过漫长,水平也低,因此岛中筑基期弟子几乎没有留下来观看比赛的,只有一个例外。
梁诚这个不战而成的第一名优胜者、筑基期大高手却一直坐在场内看比赛,倒也吸引了极其多的惊羡目光,场边不少妙龄师姐师妹,也用饱含爱慕的眼神偷偷打量梁诚,简直是眉目传情。只可惜梁诚这小子一点不开窍,显然是榆木疙瘩一块,只管盯着比赛欢喜赞叹,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擦不出半点火花,弄得一众师姐师妹黯然神伤,幽怨不已。
离火此时也坐在场边默默观看比赛,由于他早已超过年龄限制,已没有资格参加这练气期新人对战。这段时间,离火在岛上放眼看去见到的人要么年轻有前途,要么年纪大修为高,像自己这样三十多岁还没有筑基的人差不多成了公认的废柴,心中大受打击。离火不由得后悔离开无量观来到这云隐岛,想当初自己在观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虽然无知,倒也无畏。离火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一摸自己的鬓边,觉得就快有白发要从这里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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