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就是敬玄的表字。
据说还是那位已经去世的便宜老爹给起的。
从名字就可以听得出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小儿子抱有多大的野心。
毕竟平阳敬氏的祖上可是以文治起家的。
尤其是显儁公,官位更是到了北齐尚书右仆射的地步。
据说还是高欢的把兄弟,高欢死后,其子高洋受禅以齐代魏,就是出自这位名叫敬显儁的老祖宗布下的手笔。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如此没羞没臊的!你让家姊怎么安心?好不容易盼着陛下洪恩浩荡赐下了爵位,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浑噩度日的?”
敬箐一根手指头上下翻飞,数落得敬玄快要抬不起头来了。
偷偷的往左右瞄了瞄,宇文修多罗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丫头,在其他人面前还是要脸皮的…
“大娘子…少爷也是今日得了爵位兴奋所致,往日可不会这样,老奴可以做保…”
云叔连忙出声替敬玄解释。
刚才他还在茶棚子里出摊,突然大娘子就带着人造访。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是少爷得了县伯之位,正想一块跟着回家先给少爷道声喜,再取点铜钱去县里切几斤猪头肉高兴高兴,没想到少爷竟被大娘子撞破了丑事…
“云叔,你不要替这逆子辩解,知慕少艾本是常有,文起,你若是想成婚大可过来给姊说一声,姊自当为你觅一户好人家,可你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等事,叫九泉之下的爹娘如何瞑目?!”
完了,误会大了,这位还素未谋面的长姐已经认定自己是个白日宣淫的风流色胚了。
“弟今后再也不敢了…”
只能低头认错啊,长姐如母,可不想顶嘴又被带上一个不孝子的名头…
见敬玄认错爽快,敬箐这才稍微消了些气,在云叔的殷勤招待下,坐在凳子上喝水回气,只是一双凤目仍旧不离敬玄左右。
“上次见你还是爹爹入殡时,怎么这回来了感觉文起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敬玄倏然一惊,难道亲人之间的血脉关联让她瞧出了什么端倪来?
“姐你说的哪儿的话,就是长了些年岁罢了…”
敬玄讪笑着给自己辩解,可敬箐却越瞧越不对劲。
站起身子来围着敬玄打量了一圈:
“原先你可没这么油嘴滑舌…还有,你怎么变这么黑了?”
啥意思?
感情这具身体原来不黑?
难道是自己的灵魂化成一道闪电把他给劈黑了?
怪不得照镜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黑的不太正常…
再深两个色号就成非洲人了…
“现在你好歹也是伯爷了,往后不用下地劳作,还是要多注意点仪容,长安城里哪有这么黑的伯爷?”
说道这里敬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叔连忙也笑着附和道:
“是啊大娘子,老奴去灞桥接少爷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认错人了…”
几句调笑气氛一下子又变得融洽起来,方才一直怯生生躲在敬箐身后的小女孩也拍着手笑道:
“真是一个黑舅舅!”
敬箐这才想起,连忙把小女孩从身后拉了过来:
“文起,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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