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晃身到了场中。
本来被压制的禁卫军见到已方来人抵住了葛沧流,再次抬起了头。
“张腾瀚,你过界了!”看到来人葛沧流不为所动,开口道。
“笑话,如今宣帝已封我北天师道为国教万坤为国师,你才是反贼。”来人正是北天师道当代归元老祖。
“可惜我大哥无故失踪,不然以他之威,何人敢打我南天师道的主意?你等将来都要被清算!”葛沧海听到张腾瀚的话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今日之后这天下将不再有南天师道,就算葛沧海归来又能如何?”张腾瀚冷笑道。
“师父,站在最前方的那少年已步入阵法宗师境界,不能留下!”张腾瀚身后一名半步归元境武者真气传音道。
听到此言,张腾瀚心头震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宇文浩,突然雷霆出手打出了一掌。
“你敢!”见到张腾瀚暴起出手,葛沧流目眦欲裂,抬手轰出了一拳,可惜只挡住了半道掌力,眼看另外半道掌力便要打中宇文浩,其左右两边葛归仁二人奋力冲上前拦下了那已化为实质的罡气。
葛沧流见张腾瀚突然出手偷袭,也不再隐忍,如同暴起的雄师,浑身罡气暴涨,冲向了人群,以一己之力拦下了所有人。
葛归宇兄弟二人虽是半步归元境武者,但之前损耗太大,为宇文浩挡下半道掌力之后直接重伤吐血而回。
宇文浩阵基已经用完,手中玉石没有雕琢,自己宗师境阵法修为也无法施展。南天师道众人见葛沧流在人群中纵横睥睨,又欲上前支援。
宇文浩毅然开口道:“以沧流师祖之能,本可全身而退,今日至此不是让我们送死,不要辜负了师祖的心意。”
众人听完宇文浩的话语,一时泪如雨下,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宇这浩见此开口道:“四大脉主听令,立刻率本脉弟子向北出发,不得有违!”
说完宇文浩与两名太上长老在四脉脉主与北门守卫将军(护法堂大护法)的保护下离开了金陵,向北而去。
三十余人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金陵城外葛沧流不畏生死,一人拦下了千军直杀到日落西山,杀得金陵城中人心惶惶,宣帝都有些手脚冰凉。
宇文浩一行一路向北,后方并无人追赶上来包括沧流老祖,众人心情沉痛,在距离金陵数十公里的一个破庙中停下给脚步。
天色已黑,众人在破庙中点了火把,外面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呼啸而过说不尽的悲凉。
南天师道人人带伤,好在都有真气在身盘膝坐在庙中疗起伤来。白发苍苍的葛庆丰接过了画脉脉主怀中的武青婉,深深看了其一眼叹道:“痴儿啊!痴儿!”
说完葛庆丰咬破食指在武青婉额头之上画了个字符,其血赤如红日,良久方消。事毕白发苍苍的葛庆丰软软倒在了地上,众人急忙去扶,葛庆丰身上冰凉已然气绝。
一边宇文浩搭起武青婉手脉,发现其身上余温凝而不散,脉搏还在微微跳动。宇文浩忙取出金针,以穴位中真气为引,施展奇门八针将武青婉从阎王殿中拉了回来。
一夜平静,第二天天刚亮外面一片白色的世界,数年来金陵城也未下过如此大雪,庙中众人缓缓醒来,看着眼前众人,宇文浩缓缓开口道:“我南天师道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此后陈国不再有南天师道,所有人化整为零,十年之后中秋之夜于此汇聚,我南天师道重见天日之时,便是陈朝覆灭之日。”
“这天地都在为我天师道祭奠,大家切记保留有用之身!”为免众人冲动宇文浩再次告诫道。
“家主放心,我南天师道道众遍步天下,今日之殇他日必报!”琴脉脉主出言道。
“嗯,如今老家主仙逝,我等便将他葬于此地,十年之后让老家主亲自见证我南天师道再次崛起于南方大地。”宇文浩开口建议道。
当天上午众人于城外破庙中安葬了葛庆丰,武青婉早已哭成了泪人,跪伏在葛庆丰墓前哭的几欲昏厥。
场中迷漫着悲伤,宇文浩上前重重扣了三个响头,抱着武青婉,回头道:“如今北周风起云涌,此番我南天师道之厄显然也有北天师道在背后捣鬼,根据北周近期调兵看,其中应该还有北周当权者的意志。”
前番归田长老与老师已护送我南天师道火种前往广陵,我如今要回广陵与我父亲商议应对杨坚。大家若有紧急情况随时来广陵找我,如今事急从简,大家速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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