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一路向南而去。
金陵城葛府,平日门前都会有两名守卫,今日却空无一人,宇文浩一行下马,葛海忙上前敲门。
朱红的大门移开了一个门缝,管家瞧见是葛庆中与宇文浩,忙迎了进去,到了葛府,宇文浩反而定下心来,一路没有言语,直奔议事厅而去,诸葛弘被管家带着去了客房。
宇文浩离开葛府三年多,三年多来府上变化不大,宇文浩一行轻车熟路向议事厅赶去。
“拜见各位师叔,族老!”进入议事厅中宇文浩见四大族老各脉脉主都已到场,当即拜见道。
武青婉坐在葛归田旁边,两眼都有些红肿,见到宇文浩进来也没有动静。
宇文浩和葛庆中一起在上首的两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众人聚齐,葛归田缓缓起身,自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道:“家主前日入宫之前留下了这封书信,让老夫在少主回来之日,召集太上长老,各大脉主当众打开。”
说完葛归田取出了葛庆丰所留书信朗声读道:“吾此番入宫,测算天命,祸福难料,少主归来之日便传其家主之位,南天师道由其执掌不得有违!”
葛归田读完信件之后议事厅有些沉重,葛庆中打破安静道:“他既知有危险,为何还要入宫?”
“宣帝初登帝位,如今江北周军又虎视眈眈,宣帝当日下旨要求家主进宫为其卜一卦天命,临行前家主留下这封信,其中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葛归田话语落后,一旁哭红了眼的武青婉起身开口道:“师傅此次进宫要算的是天命,而且是一朝帝王的天命,必定会心血耗尽而亡。”小姑娘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宇文浩闻言双目一凝,低声向青婉问道:“青婉妹妹这一卦为卜不得?”
“人的命天注定,更何况是帝皇命格,小势可改大势难逆,老师若真为宣帝算天命轻则损寿数十载,重则死亡。”武青婉做为葛庆丰唯一亲传弟子说的话语自是让人信服。
当年宇文浩折服了南天师道年轻一代,随后离去,如今再次归来议事厅中众人看去,宇文浩面容俊朗,气息虽然平平无奇,可其身上传来的阵阵压力却让众人心中凛然。
“阿浩,家主之位传于你,我医药一脉无异议。”葛庆中开口之后剩下的几脉脉主稍有些迟疑。
这时武青婉再次站起了身,手中拿出一面令牌道:“师傅临去之前将占卜一脉脉主之位传于我,我代表占卜一脉承认宇文浩的家主身份。”
占卜一脉历来是家主所掌,如今武青婉以占卜一脉脉主身份出声支持宇文浩,场上一静。
“少主继任家主,我没有意见,不过如今少主年幼,还需由四大长老监督处理家族事物。”棋脉脉主开口道。
身为争论的主角,宇文浩始终一言不发。此时棋脉脉主出言后,宇文浩起身走到了葛归田旁边恭敬的拿过了书信,看了之后开口说道:“如今值此乱世,北天师道又虎视耽耽,我南天师道不能自乱阵脚。”
“我宇文浩追求的是超越自我,不慕权势,否则如今我也不会在南朝游历,如今家主既然信我,我便任这家主之位,四脉之人有不服者可上台赐教,文韬武略皆无不可。”
宇文浩朗声开口后,台下一阵哗然,葛庆中见四周议论纷纷,低哼一声道:“真是目光短浅,阿浩得玄祖传承,道术小成,在荆楚之地被儒释道三门共称为阵中天,做我天师道之主有何不可?”
“二哥,少主难道与那武侯府武浩是同一人?”棋脉脉主开口问道。
话到此处,宇文浩不再藏拙,手中扔出几块玉石开口道:“哪位要到阵里走一遭?”
如今宇文浩阵道已经登堂入室,加之坚持修行三皇经,此时不再藏拙,身上气势丝毫不输在场的老一辈一流武者。
“好!天佑我南天师道,少主你这家主我棋脉认下了,但我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阵法,还请家主允许。”棋脉脉主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当场认同了宇文浩,连称呼都变了。
“脉主尽可一试。”宇文浩当即答应了下来。
闻言棋脉脉主葛庆登缓步进入了阵中,为了压下众议,宇文浩特地撤去了雾气,葛庆登进入阵中后只有方寸之地,却仿佛与外界隔离了般。
只见葛庆登先是原地打圈,旋即出手向四周攻去,每当劲气散出,阵中便腾起一阵漩涡将劲气转移反攻向葛庆登,正是群龙吸水大阵。
像无头苍蝇般打了一会的葛庆登好像发现了些阵法的奥妙,也不再攻击,反而就地盘膝打起了坐。
宇文浩见此双手微动,地面的阵基好似被牵引,转变为了四象大阵。
打坐中的葛庆登突然感觉四面气息突变,一面厚重如山,一面炎热似火,一面寒风刺骨,一面波浪滔天。
打坐的葛庆登忙起身用劲全力向其中一处击出,冲出了四象大阵。
四周之人目瞪口呆,葛庆登乃是天师道一脉之主,如今却被宇文浩困于咫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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