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色。
这里面根本不是回回炮,就是几根木头,支起的一个空架子。
刘铁匠虽是匠户,但主要是打铁,还真不会造回回炮。
赤备军中,有不少木匠,可都是给人做做家居,修修房子,也没造过回回炮和抛石机。
虽说这个东西研究一下,花点时间,找点资料,木匠们应该能造出来,但是眼下赤备军中,确实没有回回炮。
“不好!”周富贵瞬间变色,“又他娘的中计了!快退出去!”
“不对!往后退!”杨总旗心肝一颤,官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
杀气腾腾冲进来营地的四百精兵闻声大惊失色,纷纷转身欲跑,但却迟了。
梭镖破空的呼啸声,如狂风一般袭来,数百杆标枪,从三个方向投射过来,正疾速落下!
周富贵目瞪口呆,这是不给他们留活路啊!
县里选出的精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劈头盖脑射下来梭镖,就贯穿了他们的衣甲,刺透他们身体,将他们钉在地上。
一波攻击,精兵们就被标枪投死投伤近百人,被标枪捅穿身体,一时未死的护院精兵,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惨叫声冲天而起。
几百杆标枪射来得场面,实在太恐怕,护院们肝胆俱裂,却无处躲避。
城头上王独山听见三四里地外,义军营地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不知实情,脸上大喜道:“哈哈,这是周百户冲进贼营了!”
营地距离县城远,加上喊杀惨叫声,响成一片,嗡嗡的根本听不出什么,只知道战况激烈。
王县令、马邦德、侯方伯三人身后,登封县的士绅地主们闻语,一下涌到墙边,向城外观看。
白天义军攻城的时候,让这些人上城杀敌,保卫县城,那是门都没有,但看别人为他们拼杀就另说了。
今晚周富贵出城夜袭,王独山特意邀请,城里内的士绅大户登城观战,并且限制名额,惹得众人趋之若鹜,仿佛有资格登城观看,才能算登封的大户。
“哎呀!真打进去了!”听见营地内传来的厮杀声,绅士们惊喜的欢呼。
营地里,赤备一轮梭镖,就重创了出城的护院精锐,而后一大群拿着长矛的赤备军,便从四面八方,挺着长矛围了过来,将护院们逼成一团。
城头上听见喊杀声减弱,士绅不禁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没声了?”
王独山远眺一眼,解说道:“这是周百户杀散了贼兵,贼兵都在逃命,所以声音小了。”
“不是说要烧回回炮吗?”士绅们又问道:“怎么没见火?”
话音刚落,义军营地,便升腾起熊熊大火,刚弱下去的喊杀声,一下子又激烈起来。
“周百户烧回回炮了!”王独山神情激动的进行现场解说。
“快看!贼军营地也被周百户点了!”
“贼军进行反扑,周百户左冲右荡,周百户冲出来了!他冲出来了!”
王独山激情解说着战局,身边的士绅情绪也高昂起来,马老三看着城外,果然见一队人马,打着火炬,向登封城而来,顿时也激动万分,扯着嗓子喊道:“真的,周百户冲出来了!”
马邦德见义军营地火起,也露出自得之色。
这时,一身硝烟的周百户,领着一队人马,匆匆奔回城下,仰头大喊:“快开城门,放俺进城,贼兵要追来了。”
马邦德不疑有它,“打开城门!把酒拿来!”
侯方伯揭开酒壶一看,又烧干了。
这时,城门嘎吱打开,周富贵身边,李平远、王敬德却瞬间一声怒吼,“弟兄们,给俺杀!”
“杀啊!”城外的赤备军发出震天的怒吼,蜂蛹而入。
城头上王独山愣住了,马老爷手里两枚铁蛋,掉在地上,“噗”的一声,口吐黑血,倒地不起,惊得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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