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却已经六十了。据说在高欢母亲之前,还取过一位,也生过一个儿子,但被高有才抛弃了。
高欢将蚂蚱吃了,用比高有才还大的声音道:“粮食就那么多,养着蝗虫,饿死自己,真是笑话。蝗虫吃粮食,俺就吃他,恁们年年祭拜,蝗虫放过你们了吗?今岁一直没有下雨,一场旱灾免不了,若是让蝗虫把麦苗糟蹋,庄子肯定颗粒无收,到时候全村都要挨饿。俺去抓蝗,就是让村子免于蝗灾,而俺又有什么罪过。”
王家屏跳脚道:“正是因为恁们抓蝗神,所以才引来大灾。麦苗被吃光,都是恁害的。”
“这么说,只要把俺逐出村子,蝗虫就不会吃村子的麦苗?”高欢轻蔑的冷笑,他从不将王家屏视为对手,甚至在场也都是垃圾,“要是俺们离开村子,蝗虫依旧吃了麦苗,恁怎么说?”
“这~”王家屏结巴了,这几十年来,每隔几年,就会闹一次蝗灾,而每次蝗虫刚来,村民都会祭拜,不过蝗神却很少嘴下留情。
今年的情况,似乎很不好,传言汝州和南阳那边已经被蝗虫吃光,登封估计也不能幸免。
因此王家屏虽说很想把高欢赶走,可依旧不敢说,高欢等人离开村子,村子就不会发生蝗灾。
不过,王家屏脑子活,马上就反问道:“那恁敢说,恁抓蝗虫,就能让村子免于蝗灾。”
高欢嘴角冷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这是自然。不如俺与恁打个赌,要是俺保住了庄稼,恁就跪地给俺道歉。”
蝗虫来了,铺天盖地,一群小屁孩,怎么可能战胜蝗神。
“中!俺应下了!”王家屏冷笑道:“可要是没保住庄稼呢?”
高欢狂妄道:“没有这种可能!”
“够了!”高有才拐杖杵着地面,愠声道:“要是不能保住庄稼,老夫就当没生恁这个逆子,将恁们这群人,全都赶出庄子。”
王家屏不禁大喜。
高欢目视高有才,“中!”
“逆子!”高有才气愤的骂了一句,便杵着拐杖转身,王家屏忙瞪了高欢一眼,急忙追上,扶着高有才回去。
高有才却推了把王家屏,也不知道是气高欢,还是王家屏,恼火的回了庄子。
村口牌坊下,站着看热闹的族人和佃户们,见高老爷走了,便也都心怀忐忑的散去。
人群中传来,村民的议论声,“原来以为大少爷只是个傻子,没想到其实是个恶魔。”
“对啊!连蝗神都敢吃,那眼神太骇人了。”
“恁们说,大傻子能够赢吗?”
“肯定是王管家赢了。”
“让那大傻子离开村子也好。”
“俺到是希望大少爷能赢,毕竟大少爷输了,庄稼也就完了~”
村民摇头叹息,心情复杂,小声议论着走远。
这时跪地的村民,见高老爷和村民走远,便站了起来。
大人们心丝不向少年们那么单纯,觉得造成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高欢,因此心里多少有些怨恨高欢。
这时,他们拉着孩子就要往家里走,杨彦却挣脱了母亲,跑到高欢身前,问道:“大少爷,俺们真能击败蝗虫,保护庄稼吗?俺不想离开庄子。”
赵宪等几个孩子,也挣脱大人,围了过来。
高欢看着他们期待的脸庞,露出微笑,自信满满道:“恁们都吃过了,还怕蝗虫吗?只要按照俺说的做,肯定能够保护庄稼!”
语毕,又将一只蝗虫丢进嘴里,嘎嘣脆,少年们居然有些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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