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形势却很敏感,俄罗斯政府未必会直接出手。结果,我们不就来了吗?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我们不会对黑水龙王怎么样的。”
“或者我们换一个思路。”林朔说道,“如果说真正受到威胁的,并不是黑水龙王,而是黑水龙巢呢?”
林朔这番话扔出去,杨拓和anne两人几乎同时眼前一亮。
何子鸿微微皱眉,问道:“林先生,你这个设想,有什么依据吗?”
“三个依据。”林朔缓缓说道,“第一个,就是之前龙王使者受伤后,跟我们的谈话。他说,黑水龙巢这个地方,刘家几代人,只有他父亲一个人去过。而且他父亲回来后,还让他发誓今生不得踏入黑水龙巢一步。这个说法,我觉得很奇怪。水牧刘氏一族,为了给黑水龙王找到安身之处,几百年来屡次迁徙。
故土难离,这是人之常情。既然为了黑水龙王找巢穴,他们肯背井离乡,那么好不容易在黑龙江底下找到了黑水龙王的新家,他们怎么可能不去亲自探查一下,而要一直等到他爹那一辈才去呢?这是不可能的。”
“对。”anne点了点头,“我之前也觉得他这个说法不可信。”
“他说他自己没去过,我也是不信的。连自己牧兽的巢穴都不去看看,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牧人。”林朔摇头道,“所以,他去过黑水龙巢,而且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而他之前却刻意对我们隐瞒这个事实。这就说明,黑水龙巢,不仅仅是一个地下洞穴那么简单。
而且,他言语之间,又把黑水龙巢包装得很神秘,明显是故意让我们去找这个地方。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黑水龙巢受到了他无法解决的威胁,他想让我们介入。
这是第一个依据。”
林朔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何子鸿教授,又看向魏行山说道:“第二个依据,就是王勇的死。”
魏行山脸色一黯,叹了口气。
“当时外面潜伏着好几个连我都察觉不到的狙击手。”林朔说道,“而他们一开始不杀我,不杀anne,不杀魏行山,偏偏杀王勇,为什么?”
“这是一种警告。”杨拓说道。
“对。”林朔点点头,“也可是理解为一种拖延。事实上他们确实拖延了我们,直到黑水龙王出手,狙击手一个个被击杀,这种拖延才失效。随后,就是黑水龙王失控,龙王使者重伤。这显然是一个你来我往、双方博弈的过程。而就在这时候,魏行山,你遇袭了。”
“是的。”魏行山点点头,“我的行迹暴露了,他们中途跟上了我。”
“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们会去袭击魏行山呢,如果要魏行山的命,打死王勇的那颗子弹,为什么不打魏行山呢?”林朔反问道。
“因为之前是警告和拖延,现在对他们来说,时机已经成熟了,不怕我们找到黑水龙巢了。”杨拓推测道。
“那么时机成熟的标志是什么呢?在魏行山遇袭的同时,发生了什么?”林朔又问道。
“地震。”杨拓轻轻拍了拍桌子。
“对,地震。”林朔再次看向何子鸿,“地震,就是第三个依据。我认为地震就是黑水龙巢的某种异动引发的,他们已经完成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样推测的话。”杨拓皱起眉,“好像我们的对手,并不排斥我们找到黑水龙巢。只是之前我们来得太快了,所以他们要拖延一下。”
“何止是不排斥。”林朔摇了摇头,“这显然就是准备妥当之后,请君入瓮。”
“那照这么说,这是个陷阱啊。”何子鸿皱眉道,“而龙王使者,未必跟我们是一个阵营的。这个人反复无常,我觉得很不可信。林先生,你觉得龙王使者会不会在跟我们演苦肉计,其实黑水龙王并没有失控?”
“真要是这样,那就好了。”林朔苦笑了一声,“这样至少小八是安全的,因为他之后肯定会用小八跟我谈条件。”
“林先生,牧人的牧兽,真有可能失控吗?”anne这时候问道。
“当然有可能。”林朔说道,“你看现在草原的上牧民放牧羊群,要是狼来了,羊群是不是会失控,它们是不是会跑?”
“嗯。”anne点点头。
“牧兽也是这样。”林朔说道,“它们也会害怕天敌。一旦附近有天敌出现,它们就会害怕,自然就会失去控制。”
“可巴蛇那么大,就连钩蛇它都敢斗一斗。”魏行山惊讶道,“这世上还存在它的天敌?”
“大,未必就强。”林朔摇了摇头,“这世上的奇异生灵,比巴蛇强的有不少。”
“您的意思是,可能当时在巴蛇,附近出现了一种比巴蛇更强的奇异生灵?”anne问道。
“应该不是。”林朔否认到,“如果有其他奇异生灵,我应该能察觉到。”
“那……”anne有些困惑。
“其实想要巴蛇受惊逃跑,并不用这种奇异生灵本尊出现,只需要几根毛发就够了。”林朔解释道,“这种强大奇异生灵的毛发,也被称之为牧器。利用牧兽对天敌的恐惧,来驯服牧兽,这本就是以前牧人的一种手法。几根毛发发出的气味很小,距离稍微远一些,我是察觉不到的。”
“原来是这样。”anne听明白了。
“所以现在,我其实已经收到了两份黑水龙巢的邀请函。”林朔说道,“一份是龙王使者他自己的半条命给的。另一份,则是另一伙人以地震的方式给的。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不过无所谓了,等南岸那边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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