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他就敢离了这京城不待着了,没准哀家到死都会见不着他。”
萧枕看着太后,“他决心怎地这般大?对女子不喜,可是有什么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一辈子不想人管着他,无论是谁,哀家也好,女人也罢,能躲多远是多远。”
萧枕住了嘴。
最好宴轻真是这么铁了心,哪怕遇到凌画,他也骨头硬不折腰。
萧枕离开长宁宫后,太后一边让孙嬷嬷垂着肩膀一边说,“今日萧枕有些奇怪,他怎么关心起宴轻来了?往日他跟闷嘴葫芦似的,知道哀家不喜欢他娘,他长的像他娘,也自觉不在哀家跟前碍眼,没这么多话。”
孙嬷嬷揣测着说,“因宴小侯爷昨日在八方赌坊赢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满京城都轰动了,二殿下自然也是听说了,大体也是觉得宴小侯爷再这样下去,真在纨绔的路上拉不回来了。知道您在意宴小侯爷,才在您面前多说两句。”
太后点头,“宴轻不像话几年了,确实是我的一块心病,就算他想无所事事,那也得娶妻生子啊。哎!”
“宴小侯爷还年少,玩心重,待再过个二年,也许觉得没意思了,就入正途了。”
“当年他虚岁十四,初初闹着荒废学业时,哀家觉得他年纪小,爱玩是天性,这一晃都四年多了,他在那条道上愈发奔的远,哀家还能再活几年?就怕哀家闭眼那天,他不上进就算了,连婚事儿到时还没个着落,真等哀家闭眼了,才是真的谁也管不了他了。”
孙嬷嬷立即说,“您身子骨健朗,会等到宴小侯爷娶妻生子那一日的。”
“那哀家得可着劲儿的活着。”
孙嬷嬷笑,“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宴轻自然不知道今日有三个人都惦记着他的婚事儿。他昨日也没吃饭,一觉睡到大天老亮,醒来后依旧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躺在葡萄架下躲阴凉。
一上午,他都眼皮跳又耳朵热,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最怕人惦记了,于是,他喊端阳,“让管家收拾一番,我要去九华寺捐赠香油钱,就捐赠十万两吧,让神佛保佑我,这一年牛鬼蛇神都躲我远点儿。”
端阳:“……”
他想问问谁是牛鬼蛇神,凌家小姐吗?
管家得了传话,很是心疼地从私库里取银子装车,试图劝说已坐进了马车里准备出发的宴轻,“小侯爷,捐赠香油钱,一万两也就够了,您捐赠的太多了。”
宴轻大手一挥,“不必心疼小气,神佛若能保佑我不被鬼狼叼走,我能捐一百万两。”
管家闭了嘴。
成吧!花钱免灾,小侯爷的平安最重要,他高兴就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