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气地说,“凌姑娘好,陛下请您进去。”
凌画点点头,整理衣摆,步履娴雅地进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与太子父子二人其乐融融地喝茶。
“凌画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凌画福身见礼。
本应跪拜,但当年凌画敲登闻鼓伤了膝盖,皇帝怜惜她年少心性坚韧,免了她的跪拜之礼。
“免礼!”皇帝摆摆手,和蔼地看着凌画,示意赵公公给她赐坐,“怎么比上次见清瘦了这么多?”
凌画坐下身,笑着说,“陇西的风味吃食吃不习惯。”
“原来是饿瘦了。”皇帝大笑,“如今回了京城,精细地养养吧,别再出去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总是往外面风里雨里地跑?有什么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做,否则养他们是干什么使的?”
凌画点头,“陛下说的是,若没有特殊情况,我今年就不出京了。”
“凌姑娘的婚事儿也该操办了吧?”太子萧泽接过话。
“对,朕记得你十六了。亲事儿是该抓紧了。”皇帝恍然,“安国公府那小子可还老实?”
“秦桓啊,被凌姑娘管教的听话着呢!”萧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凌画,“是吧?凌姑娘?你可是三年前就派了人到未婚夫身边将人给看管起来了。秦桓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
皇帝显然也知道这事儿,笑着指着凌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霸道?也难为安国公老夫人喜欢你,没意见。”
“安国公老夫人有意见也不敢跟凌姑娘使,她这么厉害,安国公老夫人不喜欢也得憋着。”萧泽盯着凌画,“本宫没说错吧?”
凌画微笑,对上萧泽皮笑肉不笑的脸,语气温和极了,“太子殿下说的都对。”
萧泽一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天喘不上气来。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向着凌画说,“安国公府敢有意见?也不问问,凌画这样的才貌,若不是指腹为婚,安国公府怎么能占下这个便宜?既然得了便宜,有些许委屈就得受着。”
凌画笑,“我是爱洁成癖,不喜欢跟人共用丈夫,也是仰仗陛下您提携,才敢可着自己心地耍点儿小性子。也不敢管安国公府,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过一辈子的人,总要上点儿心。派人放在未婚夫身边,也是与老夫人商议过的,老夫人若不同意,当年也就退婚了。说起来,也是互相体贴,你情我愿。”
太子嗤之以鼻,好一个互相体贴,你情我愿。安国公府敢不体贴不情愿吗?
皇帝点点头,也不再细究,“你今日进宫,可是有要事儿?”
凌画没有大事儿,从来不进宫。
凌画颔首,也不回避太子,对皇帝道,“臣刚刚得到急报,漕运调度给凉州的二十万石军粮,被幽州给扣下了。幽州说缺军粮,但是据臣所知,并不缺,因为温家在月前倒卖了五万石粮食,一个有粮倒卖的幽州,哪里能缺粮?即便缺,也是缺拿朝廷的国库倒卖的缺口进项罢了。所以,臣没本事从幽州将粮要出来给凉州,毕竟幽州是太子妃的娘家,是太子殿下的岳家,臣不敢檀越,只能来找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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