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看着琉璃带回来的三只梅花鹿,皆是左腿有箭伤,且伤在同一处,就连三箭齐发的力道都分毫不差,啧啧了一声。
“宴小侯爷的箭法,无敌了。”琉璃评价,“这么好的箭法,不用来光耀门庭,只用来吃喝玩乐,怪不得端敬候府两位侯爷被先后气死。”
凌画点点头,“的确。”
“听说宴小侯爷文启蒙于青山书院的当世大儒陆天承,武师从于已故的战神大将军张客。当初端敬侯府老侯爷真是卖着老脸下了血本为他求了两个好师傅。”琉璃说着听来的消息,“可是他学了几年,就说没意思,闹着不学了,无论老侯爷和侯爷动家法还是苦口婆心劝说,说什么都没用,就是一门心思地想做混吃等死的纨绔。”
凌画挑眉,“然后呢?看他箭术如此,倒不像荒废了。”
琉璃也笑,“因他爱吃新鲜的野味,时常打猎,所以箭术不但没丢,反而长进了些,其余的全都丢了,尤其是文墨,据说一听人吟诗作赋就头疼,最严重时,能疼三天。”
凌画哑然失笑,“这样吗?”
“是啊,说他是纨绔,没人会否认。”
凌画笑了一会儿,忽然问,“他有婚约吗?”
这问话似乎触动了琉璃的哪根神经,她立即盯紧了凌画,“小姐,您不会是……”
瞧上他了吧?
宴小侯爷长的好,自家小姐也不差啊,若是为了那张脸,自己照镜子不好吗?瞧上个纨绔,搁在家里做夫君,不是得操碎了心?
况且,那宴小侯爷,一看就是不想成家的人,端敬候府他一个人当家做主,看起来乐哉的很,谁能按着他头让他娶?就连圣旨都管不着他,谁让太后是他姑祖母呢?
太后还健健康康地活着呢!
“紧张什么?我是有婚约的人。”凌画慢悠悠地用团扇敲着手心,“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桓来找我退婚。”
琉璃仔细地辨认凌画神色,没从她面上看出什么来,但依旧觉得不同寻常,她可从来没有听小姐问过哪个男子有无婚约,不说十分动心思,怕也是有点儿意的。毕竟,宴小侯爷那张脸,长的实在太好了。
她无言了片刻,还是提醒,“若是小姐瞧上了宴小侯爷,最好是赶紧想办法让秦三公子取消婚约,只靠秦三公子自己,怕是做不到,毕竟安国公老夫人十分喜欢小姐您,兰惠郡主也喜欢您。”
“她们自然喜欢我,毕竟,偌大的安国公府,内耗巨大,等着我嫁过去给安国公府填平窟窿呢。”凌画嗤笑一声,“我娘给我定的一门好亲事儿。”
琉璃默了默,说了句公道话,“这也不怪夫人,当初是指腹为婚,谁知道安国公府经过了十几年,日渐走下坡路了。”
“当年我敲登闻鼓时,安国公府怎么没站出来跟我退婚呢?”凌画想起来便一脸的可惜。
琉璃犹豫了下,小声说,“好像是二殿下拦住了安国公老夫人的轿子。”
“萧枕?”凌画气笑了,“我说安国公府趋利避害的人家,怎么没什么动作。还以为是为了面子,怕被人说道,才咬牙挺住,原来症结出在他那里。”
她愈发地气不顺,“背后扯我后退,也就他能干的出来!”
琉璃住了嘴,她可不敢掺和小姐与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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