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朱某人虽然贪财,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沓银票他是真不能昧着良心收下。
人都傻成这个样子了,不能贪了人家的治病钱。
“不是!长孙殿下,误会了误会了!”
刚刚走出几步,三兄弟又清一色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朱某人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他娘不是傻子啊!
这是来求自己办事儿的啊!
朱雄英一把接过了银子,仔细地数了起来。
这不数不知道,一数还真吓了一跳。
整整三千两,全是大明宝钞!
现在大明宝钞可还没有贬值,在朝廷的大力推广下,换取银子还是稳健得一批!
这三千两银票他完全可以换到两千九百多两,堪称一笔巨款!
“说说吧,啥事儿!”
朱雄英手拿着银票,好整以暇地开口道。
不得不承认,这三个汉子还是有些眼光,知道找自己办事儿,怪不得现在看起来都不那么丑恶了,眉清目秀了许多。
土行孙急忙出言解释道:“我们有个兄弟被锦衣卫逮住了,还望长孙殿下能够……”
“吧唧”一声,银票回到了土行孙手上。
朱某人当即抬脚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银子虽好,那也得要有命花才行啊!
你娘咧!
让老子从锦衣卫诏狱捞人,亏你们想的出来!
上次同疯狗毛人屠打了个照面,差点把朱某人吓得晚上睡不着觉,他又不是傻子,哪里还敢跟个愣头青一般冲上去自讨苦吃!
“长孙殿下,我四弟没有犯什么大事儿,他是被人坑了啊!”
“他不过是轻功较好,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方,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人,便被人故意报复,联合锦衣卫将他抓入了诏狱之中!”
土行孙满脸悲愤地开口道,急忙带着两个兄弟给朱雄英叩起了头。
“等会儿!你先等会儿!什么叫‘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方,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人’,你给本公子讲清楚了!”
朱某人气急败坏地开口道,他觉得这厮定然瞒着自己一些实情。
想用这种避重就轻的解释哄骗他朱某人,看不起谁呢?
土行孙闻言面露难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一旁沉默良久的棋韵忽然开口解释道:“他们是慕容四兄弟,师从燕青门,老大一手驯鸽术独步天下,老二老三将燕青拳练的炉火纯青,有着虎将之威,唯有老四将燕青身法练至大成,奈何做了一个采花大盗,为江湖人士所不耻!”
采花大盗?
你娘咧!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方,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人”?
你这描述……当真是清新脱俗啊!
朱雄英气急败坏地看着兄弟三人,一阵无语。
土行孙闻言不敢再加迟疑,急忙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我那兄弟吧本性不坏,就是年轻爱刺激,就喜欢抓人通奸……”
朱雄英三人:“……”
你是真的牛逼!
他算是明白为何人家不惜勾连锦衣卫,也要整死这个采花大盗了!
太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了啊!
损人不利己不说,这是专门恶心人啊!
人家正在床上努力耕耘呢,你在窗口边上突然大声叫好,这谁顶得住?
王八犊子,活该被整!
但问题来了,救还是不救呢?
朱某人思虑片刻,在三兄弟不解目光中,拉着小香菱蹲在树脚下,商议了小半天,而后这才喜笑颜开地接过了土行孙手中的银票,随即一脸肉疼地抽出了一半递给了小香菱。
后者急忙贴身收好,大摇大摆地带着一行人直奔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而去。
一路之上,三兄弟未免有些心惊胆战。
老二慕容夏忧心忡忡地低声道:“大哥,他们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一向跟他穿一条裤子的老三慕容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看向朱雄英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除了这位长孙殿下,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四被他们整死了!”
老大慕容博低声答道,满脸苦涩笑容。
眼下他们已经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这位皇长孙。
一路走到镇抚司衙门,慕容三兄弟早就耷拉着脑袋,根本不开开腔。
衙门口处,朱雄英朝小香菱努了努嘴,后者不情愿地走了进去。
慕容三兄弟:“???”
玩儿呢?
你收了我们三千两纹银,就让一个小婢女进去?
但还未过片刻,小婢女就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子。
朱雄英分明见到,那个人见人怕的毛人屠,亲自将香菱送到了门口!
“那……那是老四!”
“真是老四,大哥!”
慕容博:“!!!”
【作者题外话】:兄弟们,慕容四少出来了,冲鸭投票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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