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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后屋挺干净的,地一拖,桌子床一擦,再找一床新被子,基本上自己的小窝就齐活了。
等我安顿好之后已经深夜了,想到三叔说的破魂灯还没开,于是又蹦起来找到开关,连续试了好几下,外面的屋檐下才亮起了一盏红色的灯光。
爷爷的书里面记载,破魂灯是驱鬼用的,有点像是现代的灯语,破魂灯一亮,就像是普通人家把门给关上了,谢绝访问的意思。
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现在基本上没人用,若不是我看的书多,估计连什么叫破魂灯都不知道。
打开破魂灯,我就把铺子反锁,一个人回屋睡觉。
说起来我活了十八年,连学校宿舍都没住过,没想到第一次在外住宿,竟然是一个专门卖花圈寿衣的白事店。
我没有认床的习惯,再加上白天奔波了一整天,所以当天晚上睡的很香。第二天六点多的时候,我就精神百倍的醒了过来。
不过醒来后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家复习了,也不用再背英语单词了。
想到这,我还有点黯然,没有考上大学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有机会重考。
虽然不用复习,但我依旧保持了良好的作息习惯。反正也睡不着,就准备打开店门,先打扫一下卫生。
虽说三叔没跟我谈报酬,但好歹也是给他看店的,一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总不会少吧?
谁成想刚刚打开卷帘门,就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胖子,他满脸堆笑,凑过来说;“小哥儿,小哥儿,何老师在吗?”
我这位便宜三叔姓何,但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但我谨记着三叔昨晚交代的话,就客客气气的说;“您好,三叔出门了,这几天店里不做生意。”
那胖子舔着脸挤进来,笑眯眯的说:“原来是何老师的侄子,难怪龙马精神,一表人才。”
“是这样的,我家出了点事,要何老师帮帮忙,规矩我们懂,这点辛苦费,麻烦您啦……”
他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两捆百元大钞,白条上还有银行留下的印记。
我暗暗震惊,这位便宜三叔在省城是没少捞钱啊!随随便便一个顾客,出手就是两万!
但我仍然很坚定的拒绝了胖子,甚至连碰都不去碰那两万块钱,只说三叔不在,我做不了主,更不敢坏了规矩。
那胖子神色暗淡,然后把钱收起来,弯着腰退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还非得留下一张名片,说三叔回来了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这胖子的到来就像是开启了某个信号,接下来的客人络绎不绝。有的开着豪车进门,二话不说就塞给我几万块钱的红包,要我给三叔打电话。
也有的气度不凡,随手就送来一件古玩,或者名画。
最不济的也是一对小情侣,眉宇之间满是黑气。看他们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却已经背上了人命债。
没错,在我们眼里,打胎也是人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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