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是17万大洋,金锭八块,更主要的是岳擒豹新得了一件宝贝,名唤佑鹿,也被一并盗走,所以岳擒豹才对保管这些钱财的夫人愤怒异常。”
“岳擒豹的夫人,是什么来历?”柳之思问道。
“是南京陈家的大小姐,也是个美貌女子,况且家世极好,可谓不可多得的之女,可惜却嫁给了岳擒豹。”王步亭回答着,面上一副惋惜的表情。
柳之思听闻过南京陈家,陈家太爷多年主政江苏,岳擒豹前两年不过是个津海道尹,哪里惹得起陈家,想来不会为难陈夫人,便问王步亭:“你说的陈夫人,后来怎么样了?”
王步亭回答说:“陈夫人自然不惧岳擒豹,但岳擒豹从此完全疏远陈夫人。本来陈夫人对岳擒豹就心存不满,又过了七年,陈夫人对岳家彻底心灰意冷,正好有一个北京来的人,到申州做调查,和岳擒豹有些交情,见到陈夫人后,看她落寞,一番蛊惑,使陈夫人在1901年春天,带着她三岁的女儿和陪嫁丫鬟杏儿,出家去了尼姑庵。”
柳之思暗叹一声,女子即便有能力抗争丈夫,也没有能力抗争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认知,不由一边称赞陈夫人的勇气,一边惋惜她的命运不济,也可怜陈夫人的女儿,竟然自小生活在尼姑庵。但也听出王步亭所说那位北京来的人,似乎和陈夫人有些故事,只是他没有方便讲出口来。因为心中对陈夫人的女儿起了不忍,于是问王步亭说:“陈夫人的女儿,现在哪里?”
“应该在北京的无相庵中,我也是听老申州人讲的,说是陈夫人当时去的就是无相庵。”王步亭说。
带着孩子一并离开,岳家怎会同意?柳之思又问道:“陈夫人带女儿出家,岳擒豹没有阻拦吗?”
“哦,这件事情,要说起来,也容易理解。”王步亭解释着,“陈夫人的女儿,在申州人当中,一直存在两种说法,因为岳擒豹从未生育过,大家都知道他是不会有孩子。但在1898年的时候,岳擒豹这里却突然多了个女儿,一种说法是孩子乃岳家大房岳擒虎的女儿,过继给了二房岳擒豹而已;另一种说法是那女孩根本不是岳家的人,乃是陈夫人和日本人私生。”
柳之思有些费解,问道:“陈夫人如何认识的日本人?”
王步亭回禀说:“陈夫人小时候是读过书的,所以她不待见粗俗的岳擒豹,但父母之命,让她和岳擒豹结为夫妻,只好随遇而安。直到那次岳擒豹家中被盗,而窃贼把偷走的金锭,恰好放在了才来申州做生意的两个外国人处,引得岳擒豹以为是外国人盗窃我大清国宝,便把那两个外国人抓进去知府衙门,一审问才知,这二人一个是英国人,一个是日本人,岳擒虎也不敢再审。因为没有证据,只好请出陈夫人到后堂偷偷辨认,陈夫人见过之后,证明这二人并不是贼人。岳擒豹明白是贼人故意栽赃,转移官府视线,他们好乘机逃走。于是在家中设宴,为两位洋人压惊。人们传说,就是这一次见面,那个日本人和陈夫人生了情愫,后来生下的此女。但也都是猜测,不一定准确。”
柳之思暗想,便因着这样,岳擒豹不要那女儿,原也说的过去,于是又问:“红桃是怎么回事,如何成为寡妇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