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叹了口气:“这个府里,哪里是家啊?”
二老爷沉默。
“她迟早要嫁出去,比我们好。”二夫人又道,“咱们是一辈子陷在这里,这是命。”
二老爷再次沉默。
这个年代还没有科举考试,武官靠自己立战功、文官靠“九品中正制”推举,凭级。
二老爷薛景盛是个庶子,若需要做官,就需要族中长辈的推举。而现在的族长,就是永宁侯。
永宁侯巴不得这位二弟在家中荒废,从不给他机会。
他们夫妻俩唉声叹气,薛湄去了趟西苑。
已是半夜,薛池睡下了。
薛湄进来,众人吃惊。
薛池被吵醒,没有下床,蹙眉看着站在他床前的薛湄:“怎么又诈尸?”
薛湄笑:“大哥,你别恼,我这次是真有事。”
说罢,她就把今晚打赌的事,告诉了薛池。
她以为薛池会大发雷霆。
不成想,他只是冷冷瞥向她:“知道了,滚出去!”
薛湄:“大哥,你同意参赌吗?如果你同意,我赚回来的钱分你一半。”
“你即将输光身家,哪怕有了退婚书也还不起聘礼,在家受人嘲笑、出嫁受人轻视。看你这么惨,我为何不同意?”薛池道。
这是认定了薛湄会输。
薛湄尴尬摸了摸鼻子:“亲兄妹的,别这么毒。”
薛池:“你拿我打赌,不毒?”
“我能治好你。”薛湄道,“大哥,你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糕吗?不如让我试试。一旦成功了,咱们能赚不少。”
薛池冷哼了声。
他微微阖眼,像死了似的躺着一动不动,只是嘴皮略牵:“出去。”
薛湄出去了。
她回到了自己院子里,下人们又是一番哭闹。
丫鬟们和戴妈妈都吓疯了,觉得薛湄简直是脑子不清楚。
“以后怎么办,以后要如何是好?”红鸾大哭,“我们院中又没钱,又要受气了。”
好不容易扬眉吐气。
“你们就认定了我会输?”薛湄哭笑不得,“别慌,好日子还在。”
红鸾哭得更大声。
戴妈妈也抹泪,那些钱就这么被大小姐败了出去,她们好心痛。
翌日早起时,薛湄精神抖擞,而丫鬟们和戴妈妈,个个眼睛肿得老高,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哭了整夜。
她们似霜打茄子,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就连早膳也不想去取了,还是厨房给薛湄送了过来。
厨娘可能是以为薛湄即将没钱,今早的早膳有点敷衍,而且少了两样小菜。
果然狗眼看人低。
红鸾瞧见这样,更是落泪,心中说不出的凄苦。
永宁侯则派人把玉忠叫了过去,让他去趟安诚郡王府。
他以为,玉忠肯定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永宁侯府的人都打算,让程妈妈做个中间人,这是薛湄自己指定的,没人欺负她。
不成想,玉忠很快回来了,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安诚郡王。
永宁侯微讶,急忙忙行礼:“王爷。”
“小王听说贵府有趣事,想请我做个中间见证。侯爷这样信任我,我万分荣幸。”安诚郡王道,“何时开赌?”
永宁侯被他说得飘飘然。他侯爷的名声,居然还能请动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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