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刘大人,写金盆洗手的请帖呢?”虞岩语带嘲讽,他喊刘正风大人,是因为刘正风买了个参将衔,幻想所谓的正道会迫于朝廷的脸面放过他,却不知道这些江湖客全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金盆洗手?”刘正风心里有些发毛,金盆洗手的事他也就跟曲洋和少数几个弟子说过,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不单知道你要金盆洗手,还知道你和魔教长老曲洋相交甚笃,甚至知道你金盆洗手之日,就是全家死绝之时!”
“曲洋曲大哥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我和曲大哥一见如故,平时相见只论音律不谈武功,为何你们连金盆洗手的机会都不给我,而且出口如此恶毒,动辄殃及家人。”刘正风悲愤道。
“不是我出口恶毒,而是事实如此。算了,送给你一本书,你好好看看。最后敬告你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与其将家人性命寄托于别人的节操,不如早做打算。这手,不洗也罢!”
说完,虞岩凭空变出一本书,把书仍到房间里,然后双手往下一按朝天上飞去。
“这……”
刘正风攥紧手上的书,心里一片冰凉。
这人如此神通广大,如仙人临世,说的话应该有几分可信,难道他的金盆洗手之日,真的是全家死绝之时?
……
华山派。
虞岩直接落在岳不群面前。
“岳掌门?”
“敢问是哪位仙长驾临?在下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区区贱名不敢污仙长耳目。”
岳不群精神有些恍惚,任谁看到一个人从天而降,都会以为是仙人降世,何况华山是陈抟老祖的道场,华山派又是全真道长郝大通所创,历来有神仙的传闻。
所以他一见虞岩,就以为自己撞上仙缘,于是二话不说开始狂舔。
虞岩被舔得有些受不了,赶紧岔开话题:“辟邪剑谱是邪功,能不练最好不要练。”
“辟邪剑谱什么意思?在下不懂。”
岳不群被吓了一跳,暗道仙长不愧是仙长,自己刚对辟邪剑谱有想法,还未行动,仙长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未卜先知,还是他心通?
想到他心通,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默诵《心经解》。
虞岩:“你不是在打辟邪剑谱的主意吗?”
岳不群矢口否认:“不是在下,在下没有,请仙长明察!”
虞岩:“算了,要不是出于无奈,估计你也不会去练辟邪剑谱。不过说到剑法,你师叔风清扬的独孤九剑,论精妙,论威力,比辟邪剑谱只强不弱,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风师叔?他不是恼怒羞愧,自刎而死了吗?”
“江湖传闻而已。”
“你是说,风师叔没有死,他仍然健在?”
岳不群既欣喜,又惶恐。
他属于华山气宗一脉,风清扬却属于剑宗一脉,当年剑气之争,气宗对风清扬使的手段可不光彩,如果风清扬仍然健在,却这么多年都不现身,肯定是对气宗还有怨气。
“在与不在,你看完这本书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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