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呢。
自己这边收回来后,又去了一趟裴大哥家。裴绣前几天抽空回来让他们刨掉了,收的都在柴房里,本来想把借的种子让她带回去,她非说不急,说自己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也带不回去,他们只得做罢。现在刚好还了,心里也能安心,欠着别人东西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
把所有的种子都好好保存了,周成也安心了,又趁不忙的时候把柴房修修整整一下,不然下雨了潮湿容易发芽,那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之后两人天天往后山坡来去,已经商量好过几天就把玉米收了。
今天刚准备出去,周大哥家的周康却过来了,让他们赶紧去老宅,周雨回来了,请他们为她做主。
裴绣看了周成一眼,这才多久,成亲才两个月吧,端午周大嫂还一大早就上了陈家,这过去还没一个月呢,陈家也欺人太甚了。
等去了老宅,裴绣才看到出嫁后的周雨,蜡黄的脸色,满脸疲惫感,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红肿着,在那里低声哭泣,愁眉苦脸的硬生生老了几岁。跟她出嫁前那青葱水嫩的样子天差地别。
周老头抽了一口水烟,鼻腔吐了烟雾,这才开口说道:“老三来了啊,周雨被陈家欺负惨了,偷跑回来哭诉了,当初一个两个不听我的,现在你们说说咋办吧。”
周老太太气冲冲的说:“谁知道陈家那死老太嘴甜心苦,当初说的多好听,当亲孙女看待,她大孙子是读书人,周雨嫁过去是掉进福窝里了。现在却这么嗟磨我小孙女,老娘打上门去要他们好看。”
周大嫂在一旁心疼的哄着周雨,裴绣见状上前轻声问了下怎么回事。
她说:“周雨刚嫁过去,周老太婆安排一堆的绣活让她做,没做完第二天就不让她吃饭,她都天刚亮就起床做到天黑,都不敢歇,她几个嫂子也不是个好想处的,时不时就冷嘲热讽的,说她好命,嫁进来啥都没有干,就只要做绣活。她们怎么不想想眼睛能不能受的了,还没一个月,我的周雨就经常眼睛干涩难受,看远处东西都模糊了,才偷偷去医馆抓明目的药做成枕头,被陈家发现还好一通责怪。就这样陈家铭还嫌弃身旁有药味,不跟她同床,还要赶她出去睡,她现在都睡到炕尾去了。”
“陈家太过分了,谁家儿媳妇不是爹娘捧在手心的,上次大嫂不是刚去过陈家吗,他们怎么还敢?”裴绣越听越气愤,怎么有这样的人家。
周成也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陈家做的也太过分了。
“上回我去时还在邻里打听了一番,邻里瞎了眼了,还说陈家厚道,善待新媳妇儿,还说周雨命好,婆家疼惜,都不用做家务活,只要在屋里做点绣活就好。去他娘的疼惜,一点点是疼惜,那么多是绣活要她拿命给他们陈家赚钱。而且绣活卖的钱都进了周老太婆口袋,我家周雨一个铜板都没看到。要是钱进了我女儿兜里我也没话说,瞧他们搞的是人事吗,这是硬生生要榨干周雨。”
周雨听了痛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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