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你跟他讲,让他陪你去就好了,看完让大夫也给他看看,就说农忙累着了,让大夫看一下。一切以子嗣为重,你好好跟他讲讲,这几年你承受了多大压力他也看在眼里,你让他也心疼心疼你,别什么都自己扛。你不说,男人怎么会懂?”
林红叶犹犹豫豫的说:““那好吧,我回去跟他讲讲看。打扰你了,三婶。”看她三婶活还没干完,她也不多待,回去先好好思忖思忖该怎么说才好。
“这手套你不研究研究了?”裴绣看她打算离开,之前就翻看了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看明白了,回去试试缝一下就行,真有不明白的,再上门请教你,谢谢三婶,我先回去了。”
裴绣看她紧皱眉头,面色不佳,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多问。个人又个人的活法,能说的她也说了。认命的带起手套,拿帕子把口鼻捂着,继续打扫她的活计。
今年养鸡的活都她干,十几只鸡每天鸡窝都一堆粪便,可难为她了,还有兔子也要忙活,孩子都上学了,最多下学回来抓点虫子喂鸡。
现在天气热起来了,孩子们下学了回来路上都会经过河边,总要玩一会才舍得回家,今天也不例外。往常一个个都裤脚湿漉漉的回来,今天连衣服都湿了,都是土,泥坑里滚过一样。
一个个都低垂着头进来,裴绣还以为他们怕她骂,结果没等她说话,全缩回房间。一身泥也好意思躲房间不出来?
“砰砰砰”。
“开门,你们躲什么,还不打水洗澡,等着我拿鞭子吗?”裴绣还真好奇了,几个怎么搞的这么脏,还做贼心虚的。
周勇把门打开,身后站了一排,低垂着头,异口同声的说:“对不起,娘(婶子)”。
“咋的了,打架了?”想想也是,没打架怎么会一身泥回来,还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们跟虎子,还有他几个表兄弟打架了。”说完就抬起头,身后几个也跟着一起抬起头来。
裴绣看着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样子,吓一跳,难怪都低垂着头不敢抬,“怎么打这么狠呢,身上有没有伤,你们干啥打架呢?”
“我们手劲大,他跟他爹学打铁的,手劲也大啊。下学了回来不是经过河边吗,我们跟往常一样玩一会儿,摸了点虾就打算回来了。周善眼睛利,看到草丛里有野鸭蛋,叫我们等会,他们也被吸引过来看到野鸭蛋,大家就抢起来,然后打起来了。”周勇偷瞄着他娘,看样子好像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就大着胆子说了,像往常这样一身泥回来,一顿打肯定少不了,所以他们才害怕的躲回房间。
裴绣拉过周善的手说:“那你眼睛鼻子红红的,是被打疼了,才哭的吗?”这孩子也不爱哭啊,之前不爱说话,养了半年多,比起刚来时开朗多了,对着熟悉的人也爱说爱笑了。可是这回连最小的周恒都没哭呢,裴绣摸摸他的头,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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